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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杳也学他挑眉:“你就不曾私下查过?”
“不是你让我相信你吗?”武臻轻声在她耳边道:“我想听你亲口说。”
唐杳盯着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并不确定他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以他的手腕,不可能会连放在身边的人究竟是何底细都查不清楚。可武臻从来不问,事到如今却表露不知情的懵懂,这可能吗?
就为了她当初随口提的一句‘信任’,武臻竟真的将信任交托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她?
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真心吗?
唐杳默默靠在武臻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良久才低声开口:“我与唐家确有渊源,但我与那人……却非你所猜想的那样。”
武臻细细抚过她的发丝,享受她难得温驯的一面:“那人看来与崔大郎君交情匪浅,我料想你定也不喜他。”
即便不曾发生崔永俪抢玉之事,武臻也能从她几近隐晦的目光之下窥出几分厌恶之意。她没有解释太多,武臻也不会咄咄追问。他虽不知唐杳与崔家有何过节,但若要在两者之间做决择,武臻毫不犹豫就能择出站位。
他不介意与唐杳分享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但唐杳显然还不足够信任他,即便主动示好似乎也并不会被放在眼里。
因为许予了保证,武臻不能够贸然出手,也就没办法更快更深入地了解她。但他其实并不急于一时,因为他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慢慢了解她。
昔日熟悉的至亲突然出现,一下子把唐杳拉回曾经令她感到无比窒息的过往。
唐杳的嫡亲兄长唐绍,是个一味享乐而不思进取、不顾亲人极尽自私的男人。
当初父亲入狱,唐绍狠心抛下抱病在床的母亲,甚至绝情绝义,卷走家里余剩不多的银钱消声匿迹,唐杳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如今唐绍回来了,唐杳却没有因此感到欣喜,反而在她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好兆头。她想不通当日选择卷款弃家的长兄为何会重新出现在丰城,尤其还与崔永卓走得这般近。
唐杳唯恐又与崔家脱不了干系。
唐绍的出现不仅成了唐杳的心结,也坏了武臻一天下来的好心情,由于两人提早回到满园,无端得了休假的厨娘又被客客气气请回去。
这天出门游乐只能算是忙里偷闲,接下来数日武臻变得很忙碌,有时一整天都不见踪影,唐杳只在晚上才能见到他。
这日唐杳坐在妆镜前左看不是右看不中,身边侍女束手无策,唯有绿拂出声道:“这些簪花都是旧样式,不比时兴的好看。小娘子不妨与爷说一声,让园子里的主事一些新的添置回来?”
唐杳淡淡扫过她一眼,将手里的珠花放回案上:“看来还是要让郎君破费了。”
这厢武臻阖眼靠椅,倾听手下禀报之时,满园的主事敲门来报:“小娘子房里的珠环钗配瞧不中意,说要去买新的簪花,已经带人出门了。”
武臻没有抬眼,神情自若:“让她去。”
时隔数日,唐杳重新踏入金蝶轩,这里掌柜还记得她。
今次依然是由掌柜出面,不仅取出上次看过的那几套簪花,还增添了几款没见过的新样式。
唐杳今日出门只带绿拂,她每一款都试过,绿拂每一款都说好看,可惜唐杳试完又放了回去:“掌柜可谓是用心,不过今日出门钱没带够,只怕再是喜欢也买不了这么多。”
绿拂道:“出门前管事给了好些票子,吩咐说您但凡有看得上眼的东西尽管买下,钱的问题不是问题,前面就有处钱庄,奴走过去替您取。”
唐杳眉眼一舒:“那就麻烦你了。”
绿拂走后,唐杳没再多看摆在台面的簪饰,反是转眸盯着掌柜:“掌柜能言善辩、经营有道,你们东家能请得您这样的良才,当真是慧眼如炬。”
掌柜客客气气地回以一笑。
“再是慧眼如炬,也有不慎看走眼的时候。”一道声音徐徐响起,唐杳抬眸,冷眼看他自二楼隔间徐徐踱步下楼,“可惜当日没能慧眼识珠,竟让如此明珠蒙尘,委实令人感到痛惜。”
金蝶轩是崔家产业,这里的少东家自然是崔家大郎君崔永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