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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凌青玄刷着手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戏谑道，“大人越来越水灵了。”
“你挖苦我？”
“我哪敢啊，上次见面你还化着妆呢。”
聂子墨勉强接受了，一屁股坐下来问，“找我干嘛？”
“一定要做什么？”凌青玄笑，托着腮打量着两人的氛围，“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要你管！”聂子墨一句话怼过去，很快又扭过头，表示自己的不满。
凌青玄依旧笑着，“的确不是我该管的事，不过有求于人之时总该看一下氛围脸色，才能决定应不应该开口。”
聂子墨噘着嘴扭回头看他，“你没事求我干嘛。”
“当然是有事才来。”凌青玄道，“白大美人说你抓了一只六百多年的鬼，正好我缺个保镖，这不找你来求鬼。”
聂子墨一脸不相信，“我前脚抓到你后脚就来了，是不是太快了点？”
“姑苏闹出这么大动静，我想肯定会有收获，这不没事就来了。”
聂子墨赞同的点头，立刻说，“可那是个自闭鬼。”
“自闭这种病也就凰霓大人我搞不定。”
凌青玄说的很自信，这也让聂子墨想到了凌青玄被黑瞳囚禁了半年，天天放血还如此淡定，天生的乐观派，对付自闭症应该不错。
聂子墨沉思起来，很快答应，“给你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还有件事没搞明白，等我琢磨清楚了再把他给你。”
“可是有什么问题？”
聂子墨摇头，“小问题很快的，你回去等着吧。”
如此凌青玄也不好再多问，从袖口扯出一长条的棒棒糖放在聂子墨手上，“慢慢吃，慢慢琢磨。”
聂子墨瞅着手里的一大串糖很是无语，“你就拿这个贿赂我？”
“不要？那你还给我？”
“才不呢！”聂子墨立刻抱紧，护宝贝似的挥手打发凌青玄，“快走快走，给出去的东西还要收走，你是有多小气。”
凌青玄被逗的哈哈大笑，走时还不忘提醒黎怨殊，“当心被人用吃的骗走了。”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嘛！几颗糖就被骗走了！”聂子墨不爽的抗议，没被凌青玄反驳，反而被黎怨殊说教了。
“难道不是？”
黎怨殊说的认真，他可还记得聂子墨要追求的‘莽莽’，不就是被吃的收买了？
听着走到门外凌青玄放肆的嘲笑聂子墨不淡定了，砰的关上房门，开始和黎怨殊算起账来。
叉着腰质问，“都有人来了你还那样，万一像上次白羽那样直接闯进来怎么办？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黎怨殊不在意聂子墨说的脸面，但他绝不允许第二个人看到那样的聂子墨，神情顿时沉了下来，“不会再有下次。”
“你知道就好，不许再那样了，很丢人的！”聂子墨皱着眉，闷闷不乐的拆开糖放进嘴里，用力添了几下，“好在是凌青玄有点礼貌，换作白羽早就闯进来了。”
黎怨殊没有反驳，抬起手一道鬼气打在了门上，这样就没人进的来了。
看着门上缠绕的黑气聂子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索性选择了无视，坐在沙发上长长叹息了一声。
“叹何？”
聂子墨舔了几口糖才说，“叹元禾呗，我总觉得有什么被我忽视了。”
元禾这件事黎怨殊也觉不妥，走过来坐到聂子墨身边，“他的灵魂没有那道伤疤。”
“就是这个。”聂子墨赞同的看向他，认真分析起来，“灵魂会呈现死前的模样，至少也是死前的年纪。元禾的灵魂不过十七八，可元禾是在凉国覆灭之后，那时的元禾应该有二十七了，怎么还是少年模样？”
黎怨殊跟着沉思起来，他接触过不少鬼，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他试探的怀疑，“或许他在天浮山自刎后就死了。”
“可我明明看到从元禾里的记忆看到了之后的几年，若元禾早就死了，那跳城楼的是谁？若是鬼的话不可能被那么多人看到，历史上是真存在的。”聂子墨继续说，“而且我还有另外一个疑惑。”
“什么？”
“当时的凉国只有元禾元苏两个公主，塞北人都见过的，所以凉国才必须二选一。可元禾在凉国内乱后跟齐辰去了塞北，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元禾，就算是恢复了男装也不可能不被怀疑啊，塞北人又不瞎。”
如此黎怨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道，“元禾早就死了，活下来的不是元禾，至少不是元禾的身体。”
“你的意思是说”
“借尸还魂，在雾山我就说过，只要是八字相合，死去的灵魂可以重生在另一具身体上。”
“可我明明看到了就是元禾。”
“眼睛是会骗人的。”黎怨殊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是元禾的记忆，你看到的一切皆是他所想的。你从镜子里看到的元禾，其实是元禾不愿接受事实所幻想出来的。”
一切的疑惑都迎刃而解，聂子墨激动的抱住黎怨殊，夸赞道，“阿黎真聪明，有阿黎在我都不想动脑子了！”
黎怨殊对此很是受用，刚要抱回去聂子墨却是一溜烟的站了起来。
“我就说元禾怎么傻傻的，一头扎进灾星的命定里不肯出来，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聂子墨来回走着，嘴里还叼着糖，“元禾在进入那具身体时肯定被动了手脚，故意要元禾自责，沉沦。”
“目的？”
“炼鬼！”聂子墨回头看着黎怨殊，“你是鬼，应该很清楚，一般人死后很难保持灵魂状态留在人间。即便有少数成了鬼，修炼对鬼而言都是一桩难事。”
“执念，恨意。”
聂子墨点头，“鬼始终是人，一般的执念恨意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失，所以人间很少出现几百上千年的老鬼。因为他们的执念会消散，失去留在人间的意义，自然而然的会消散，或者步入轮回。”
“若是炼鬼，元禾不该被困五百年无人问津。”
“只能说明时候还没到，五百年的期限对那人来说还太短，他需要更长的时间，让元禾变得更强大。”
“那么，谁来姑苏要人，谁的嫌疑也就越大。”
聂子墨的想法和黎怨殊一拍即合，聂子墨提着手里的糖串子，“可凌青玄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