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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律戒司的人，不能排除有那个嫌疑。”
“从律戒司创立到现在，他祖祖辈辈都在律戒司做傀儡师，我是亲眼看着他的老祖宗死了一个又一个，我能确定他是活生生的人。就算是他老祖宗炼的鬼，传到他这一辈早就传脱了吧，怎么会过来找我要鬼？”
这一点黎怨殊也想不通，“或许只是巧合，就像他说的那样。”
“我也觉得是巧合。”聂子墨丢下糖坐回去，一头栽进沙发里，“动脑子太累了，我想睡觉。”
忙活了一天一夜该累了，黎怨殊俯身将他抱起送回房间，剩下的事等休息好了再想也不迟。
聂子墨满意的睡了个美觉，吃饱喝足后才赶去律戒司，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白羽。
白羽无语的抱住脑袋，原谅他为处理集体中邪和山体崩塌的烂摊子熬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准备回去休息又得知了这么一件事，他真的头痛。
白清贴心的为他按着肩膀，“按大人的意思，从灾星预言开始到凉国覆灭，一切都是有人设局，为的是将元禾公主炼成鬼？”
聂子墨点头，“你们也很清楚，灾星根本是无稽之谈，硬要说也就是千年轮一回的天煞孤星鬼神，时间明显对不上。元禾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人为，将他塑造成一个灾星，让他深信不疑，背负罪孽。很明显元禾被炼制的很成功，五百年不灭不散，若非这次大雨造成的连锁反应，我想再过个几百上千年都未必会被发现。到那时，我想律戒司没人几个人是元禾的对手。”
“说来这次算我们幸运了。”白清说，“我勘察过元禾的墓穴，主墓穴的洞口是盗墓贼开的，正好对着石棺。雨水落下，顺着洞口落到石棺上，这才被会带到外面。”
“那是近期开的盗洞？”
白清点头，“其他地方没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盗墓贼进去后就被那几面墙壁吃了，发现了几块没消化完的骨头。”
“没道理啊。”聂子墨掏出自己在地下河道里捡到的蓝宝石，“齐辰那么爱元禾，不可能一点陪葬品都没有。”
白羽在看到那块蓝宝石后咻地一下站起来，完全是看到金钱的眼神，一把抢过来，义正言辞道，“充公！”
“欸！那是我捡到的，凭啥充公！”聂子墨伸手去抢，摸都没摸到就被白羽丢进了空间里。
到手的宝贝就这样没有了，聂子墨那个悔啊，哭唧唧的扑进黎怨殊怀里，“他抢我东西，那是我的，呜呜呜”
黎怨殊抬眸看了一眼白羽，还没开口就听见白羽的念叨。
“要不是小爷卖了青丘的宝贝律戒司早就关门大吉了！律戒司是他创立的，他有责任！你是他媳妇儿你也有！”
黎怨殊挑眉，对白羽这番话很是受用，安慰的拍了拍聂子墨的后背，从空间拿了一块上好的玉佩给他，“很多，不需要旁的。”
聂子墨一眼就确定了，这玉佩绝对比那颗蓝宝石值钱，瞬间就不难过不委屈了，乐呵呵的擦拭着，翻来覆去的看。
玉佩上刻着一个篆书的‘黎’字，质地和做工都是一等一的，聂子墨很容易猜到了玉佩的来源，扬起头问，“这肯定是阿黎的宝贝。”
“嗯，百日宴上父皇送我的生辰礼。”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宝贝啊！”聂子墨笑傻了，开心之余还不忘气一下白羽，“这个你总不能拿走充公了吧。”
白羽撇嘴，他是得有多丧心病狂才会抢黎怨殊给聂子墨的定情信物！
他坐回去，二郎腿一翘，抖着腿说，“谈正事，元禾要怎么处理？”
“暂时不处理，放着，找到齐辰的转世再说。”聂子墨捏着玉佩摩挲着，“至于幕后的人，我想查一查当年在凉国境内的律戒司人员名单。”
白羽挥手，打发白清去取。
白清的动作很快，十分钟后抱着一大堆文件回来了，放在案桌上一起翻查。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齐心翻找后，至今还在律戒司的人员名单浮出水面。
五百年前就进入律戒司，到现在修为肯定不低，聂子墨看着名单发呆，“黑瞳首先就排除了，他本来是公主，跟猫妖换了灵魂，进入律戒司是为了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没功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凉二就是个老色匹！妖生就两大爱好，美男、美酒，你要说她看上元禾想把他变成鬼成天腻腻歪歪的小爷信，花这么多心血炼鬼凉二没那个耐心。”白羽悠闲的梳理着尾巴毛，视线跟着落在最后一个名字上，“至于芊芊就更没可能了，纯纯一吃货，逮住什么吃什么，储备粮什么的压根不存在。”
聂子墨当然知道，泄气的趴在桌子上，“看来没那么容易找到了。”
“五百年前律戒司还不稳定，很多妖魔鬼怪都未被收进律戒司里，想要调查清楚很难。”白清送上来三杯咖啡，“还是要从元禾身上找线索。”
聂子墨也不是没有想过，他撑起身搅动着咖啡，“元禾的记忆太模糊了，还有主观意识在，我都差点陷进去出不来，不能再进去一次了。看来只能找黑瞳他们问一问了，或许能发现点什么。”
“凉二芊芊那边交给小爷，黑瞳那边你自己去。”
聂子墨一听马上皱成了苦瓜脸，“我不去，黑瞳在千亦手上，我去不是自投罗网嘛。何况姑苏这边的人都还没到位，我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
白羽冷笑，“姑苏那边你不用管，小爷安排的差不多了。正好公司给你媳妇儿接了部戏，下个月在燕京开拍，你跟着去。”
能和黎怨殊去燕京玩固然好，可聂子墨更怕被百里千亦管着啊，可怜兮兮的看着白羽，“不去行不行？”
“你以为小爷想！”白羽瞪他，“你不是没看到他发起疯来是个什么样！要不是小爷去的及时，别说那座山了，就是整个姑苏也都被他埋了！你要不跟着，万一他抽个什么疯，你说律戒司到底是拿还是不拿？！”
一句话怼的聂子墨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黎怨殊的破坏力有多强，万一再闹出什么事来定然不好收场的，只能乖乖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