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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几个警察就收起警戒线离开了，周围的人也逐渐散去，只剩安奕一个人在原地驻足。
于菟抱着一个大红苹果蹲在她的脚边，咔嚓咔嚓的啃得欢快。明明河面那股腥臭味还没有完全散去，但是她的食欲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于菟，你说，那米糕现在还在里面吗？”许久之后，安奕终于开口说话。
“不在了，里面换了只新的水鬼。”于菟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咀嚼着，声音有些含糊地回答。
果然！
对于这个结果，安奕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河面凉风习习，安奕没有再多说，沉默的转身离开。
……
当天晚上下班后，安奕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往帆叔家的方向走去。
她以前虽然没有去过他家，但是她是知道他家在哪里的。当初刚来a市，找房子的时候曾看过他家的房子。但因为种种原因，最终选了现在住的那个地方。
他家就在驼音河边上，一栋七层高的楼房，一楼据说就是他们家以前的糕点店，现在隔成三小间出租出去了。
安奕找到他的时候，他家不止一个人。
给她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姐，看起来和帆叔有几分像。
“你是？”看到门口的陌生女孩，帆燕有些疑惑。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年轻女孩跑来她弟家？
“不好意思，打扰了，今天听说帆婶出事了，担心帆叔想不开，所以过来看看他。顺便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他。”在她打量的目光下，安奕有些不自在地解释。
“进来吧。”帆艳虽然满脑子疑惑，但还是让开了身子。
安奕走进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作为本村人，帆叔他们家绝对不是什么穷人，毕竟有几栋房子出租，再穷也不会穷到哪里去。只是进他家一看，他家里的装修看起来和其他租户几乎是一样的。简单到有些寒酸。
帆叔此时正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双目空洞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弟，有人来看你了。”帆艳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推了推。
帆叔身体颤了颤，缓缓转过头看她，通红的眼睛中看不出一丝神彩。
看到他这失了魂魄的模样，帆艳鼻头有些酸涩。
她弟命苦，妻儿一个个离他而去，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一个人该怎么过。
“帆叔！”安奕点头向他打招呼。
听到她的声音，帆叔的头动了一下，原本涣散的目光逐渐聚集，落在她的身上。
“安……安奕？”他嗓子干哑得仿佛喉间塞了把细沙。
“你找我？”他扶着沙发的扶手动作僵硬地站了起来。
安奕点点头，“今天在河边的事我也看到了，有几个关于帆婶的问题想来问问您。”
不早不晚，怎么就这么巧的，在知道了米糕的事后，帆婶就马上出事了，而且还是以跳驼音河这种方式。
安奕不信她是真的因为生病自杀了。
帆叔定定的站着，久久不语。就在安奕等不及，想要重新问他的时候，他轻轻吐出一句：“她……她说，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什么？”听到这句话，安奕马上走上前，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他。
帆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缓缓转过头，再次陷入沉默。
“是米糕害死她的对不对？你们怕我知道会阻止，所以故意瞒着我。”安奕绕到他的面前，再次看着他的眼睛。
“不是，米糕是个好孩子，他不会害人。”帆叔十分坚定的否认了安奕的怀疑。
“你们在说什么？这关米糕什么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的帆艳顿时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米糕不是很多年前就不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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