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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面入口前不能咬断，所以这碗面虞默依吃得很慢。
展决吃好了，就看她吃。
嘴里咀嚼着，还要努力叼着碗里那根面条，脸颊鼓鼓，一动一动，像只小松鼠。
见他在笑，是嫌弃她吃相丑吗？虞默依说不了话，只能瞪他。
他站起来摸摸她的头，看蛋糕去了。
调整温度继续烤，等她吃完长寿面，蛋糕终于出炉。
最后还有一个放凉的步骤，而且刚吃饱暂时也吃不下别的，于是二人把厨房收拾干净，下楼散步。
天色刚刚转暗，下班放学的大人孩子陆陆续续回来，炒菜声此起彼伏，还有时不时突然冒出来的狗吠声。
充满烟火气的日子，每天都在重复。
“裴家这两日开始与倪家分割，”展决道，“动作很大，都说他们是‘结亲不成，情谊不再，赔了夫人又折兵’。”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就像展决曾说的那样，两家背景相当，外人即使私底下有想法，明面上的倾向也不会太明显。
除非彻底撕破脸，否则很少会闹得太难看。毕竟都在一个圈子里，以利益相交，说不定哪天就会合作。
因而人人粉饰太平。
别人只看见纸醉金迷、光鲜亮丽的外壳，源源不绝地想挤进来，殊不知里面的根早就烂了。
虞默依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杉杉脱离苦海，反正我挺开心的。”
展决静默了一瞬，“你那时也很开心。”
那时？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心情不免有些微妙。
他说的是，她退婚的时候。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表现得这么明显？
“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情。”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但以他们当时的关系，若是深究，就逃不出“觊觎兄弟的未婚妻”这个话题。
只有她知道就好。
虞默依扯了扯他的下摆，“你们这些豪门是不是都喜欢这样，早早给孩子定亲？”
“我家不是。”
展决截住那只缩回去的小手，牵着。
“没有定亲，也会有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家人眼里的未来儿媳、女婿，就等着长大结婚。”
他突然停下脚步。
旁边是一棵老树，路灯照不进阴影，他的眼神在树荫下比夜色还深沉。
“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他说，“和谁结婚，没人可以为我做决定。”
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说这种话……他想要的结婚对象是谁，一目了然。
但她真没想那么远……
虞默依别开脸，被他牵着的手紧了紧，“如果有，你就不及格了。”
话题被回避了，他并不介意。刚好提到说一句而已，他没有现在求婚的打算。
展决顺着她的话，问：“所以虞小姐，我现在及格了吗。”
“走，回去了。”她不回答，拉着他转身，“看看蛋糕是好吃还是难吃。”
他无奈地摇摇头，由得她费劲地拉着他往回走。
回去一看，蛋糕已经凉了。
咖啡戚风蛋糕，外形朴素，香味浓郁，闻起来就很好吃。
展决给蛋糕脱模，虞默依在橱柜里找要用的餐具。
木质餐具，两套成对，是和那对猫狗小玩偶一起收到的。
见她拿出这个，展决眸光微闪。
生日蛋糕怎么能没有蜡烛，他在超市袋子里翻出蜡烛，往蛋糕中间插上一支，点火。
唱生日歌的步骤被直接忽略，快进到许愿吹蜡烛。
虞默依其实不太信这个，但还是闭眼许了愿，吹灭蜡烛。
完成使命的蜡烛被无情扔掉，她接过刀子分蛋糕。
咖啡色的蛋糕放在木盘子上，几乎要融为一体。
没有奶油，她直接用手拿起来咬了一口，浓浓的咖啡味，不但没有失败，甚至可以说超好吃！
“你真厉害，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
她自己做过，甜点这类东西在前期搅拌打发这些步骤很容易出错，一不小心就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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