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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议论纷纷，嘈乱如一锅粥。
“怎么回事？那到底是她弟弟还是她爹？”
“我就说那小孩看起来才三岁怎么可能是地灵境实力！”
苍晚晚愕了愕，迟疑了几秒，不太确定地盯着眼前一步步走向她的妖冶男子，“你是小江还，还是江还？”
“你说呢？”
“他他他，小江还呢？他怎么变成你了？”苍晚晚语气结巴，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她眼睁睁看着小江还在她面前大变活人，然后居然把自己变没了？
江还凑到她眼前，薄淡的唇掀起一丝弧度，“他本来就是我的分身，你不是知道吗？”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疏离，“你现在看到的才是完整的我。”
“你和他合体了？”苍晚晚脱口而出。
江还睨了她一眼，“这段时间你不会见到他了。”
“他不是你的分身吗？你没法再将他分出来吗？”
“他想救你，我与他合体是最快的传送方式。”江还的脸上带着拒人千里的冰冷，“但他的实力不足，承受我的灵力，短时间内无法再凝出实体。”
苍晚晚怔楞了一下，“他要多久才能再出来？”
“三个月。”
“这段时间，我会留在你身边。”
江还转过身，衣袂飘然，渗着寒意的声音在宋青耳边响起。
“我不是说过，让你在笼子里待到我回来吗？”
宋青面色僵硬，碎裂的膝骨传来剧痛，江还身上散发的威压却逼得他不得不弯下身子。
“你放纵‘女儿’打伤我阁中弟子，难道就不怕我天风阁的报复吗？！”
报复？
江还仿佛听见了好笑的事情，眼都不眨，一个弹指，硕大的黑洞瞬间吞住了宋青半个身子。
“救”
宋青的声音一瞬被淹没，甚至连尸骨都未留下。
江还一脸餍足之色，轻轻转头，看向一旁呆在原地的天风阁三师叔和小师叔。
“咕噜。”
弟子中不知谁咽了下口水，心脏的跳动声清晰可闻。
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底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二师叔就这么死了？！”
“阁主呢？难道他还不出来吗？”
“我们不会都要死在这里吧”
苍晚晚看着江还的背影，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完整的他。
平日里的江还虽然给她的感觉难以捉摸，一会冷淡一会温柔，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的冷漠过。
他迅速抹杀了天风阁的三师叔和小师叔，又随手抓来台下的几名弟子。
那弟子中有方才嘲笑过苍晚晚的，也有帮苍晚晚辩解过的人。
苍晚晚眼神微动，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江还回过头，日光在他疏离的表情上镀了一层冷白之色，“你难道不想杀了他们？”
“我只杀该杀之人。”苍晚晚直视着他冰冷的目光，“你杀宋青，我没意见。但有些弟子无辜，为什么要杀？”
“那就只杀不无辜的弟子。”
“江还！”苍晚晚忽然拔高声音，“难道你眼中所有人都只有一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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