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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还的薄唇抿起一丝锋利的弧度，“弱者，为什么不死？”
苍晚晚深呼吸了一口气，“该死的从来不是弱者，而是作恶之人。”
江还面无表情，“你希望我怎么做？”
“放了他们。”苍晚晚的眼神里渐渐染上冷意，“不服我的人，我会一个一个打服。”
“杀了他们，你变强的路会走得更快。”
“可世间不只有强弱和生死这两种极端。”苍晚晚侧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不想那么快的选择某一条路，然后在这条路上一去不返。”
江还眉头微蹙，沉默了良久，忽然放开了手里的天风阁弟子，深深看了眼苍晚晚。
他伸出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该休息了。”
“江还”
下一秒，苍晚晚失去了意识，掉进了他的臂弯。
江还将苍晚晚揽进怀里，看向天风阁的大长老，冷冷开口道，“给我们安排一个休息的房间。”
他前脚刚离开，所有紧绷着身子的弟子们如临大赦，纷纷对视一眼，心中抱着同样的想法。
他们这是从死神的手里捡回了一条命啊！
“江还”
苍晚晚轻轻呢喃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陌生的房间布置映入眼帘。
“江还！”她猛地坐起身，思绪回到了战台上的那一幕。
“刚醒就急着找我？”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一袭白衣的男子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进来。
“江还？我们这是在哪？”
“天风阁。”江还自然地坐在床侧，撩了下苍晚晚的头发，“你睡了三天。”
“三天？”苍晚晚这才低头检查身子，原本带血的脏衣服已被换掉，身上的伤也差不多愈合，甚至体内的灵力都比之前充盈不少。
“火火呢？它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正在外面看热闹。”
“没事就好。”苍晚晚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天风阁那些弟子呢？你不会已经把所有人都杀了吧？”苍晚晚伸着脖子往外瞧了一眼，“然后鸠占鹊巢？”
江还嘴角忍不住勾笑，“你不是不让我杀吗？”
苍晚晚往后缩了缩，“你怎么感觉和之前又不太一样了？”
她还记得他那副冷漠、弑杀的样子。
江还没说话，从床上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离开？”
“现在还不能走。”
苍晚晚从混沌袋里掏出一颗簪珠，“这是雪骨参给我的，它让我帮忙查出埋寒根石的人，它说那人是天风阁弟子，一开始它并未起疑，后来才在交手中留下了这颗簪珠。还说那人隐藏了实力，灵力至少在入灵境三阶以上。”
她捏着簪珠举起来打量了一番，“那天在台上，我看到雨清月簪子上的簪珠和这个很像，所以最后的攻击攻向她，想要试探一下，可看她的反应却不大像。”
雪骨参给自己那么多参丹，也是想拜托她帮忙查出埋下寒根石的背后之人。
至于为什么选择自己，苍晚晚也不清楚，但报酬她都收了，不履行承诺也说不过去。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的叫好声。
“外面在干嘛？”苍晚晚疑惑道。
“在为下个月的灵脉会武进行弟子选拔赛。”江还看着她好奇的表情，“你想去？”
选拔赛？岂不是几乎所有弟子都会到场？
正是她观察找出那个人的好机会！
苍晚晚眼睛一亮，立马翻身下床，“去！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