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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留在村子里，叶柠坐在张生勇的越野车上，飞机头在前面带路，朝着山岭深处开去。
沿途没有路，开在山披上，车子极其颠簸，叶柠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抖出来了。
翻过两座山，沿着山谷又转弯过了一座山。飞机头再一座坡度有六十度的山边停车，下车，捂着物资站在越野车边干呕半天，拍了拍车身，深呼吸看向后面。
“早知道还能见面，你说当初我们分开干嘛。”飞机头拿着个扁担，扁担两头挂了空矿泉水桶，等着叶柠他俩下车，嬉皮笑脸道。
“如果我们一直同行，是说不一定就发现不了这个溶洞了。不过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们怎么找到的？”叶柠捂着肚子下车，吐了口酸水，才艰难直起腰提着个空矿泉水桶走过去。
张生勇也是一脸惨白提着根绳子，绳子两头挂着两个空桶跟在她后面，
“我们有一个伙伴曹波是门头沟村的人，几年前他们一个同村在这山里面发现的这个溶洞，今年初县上说要开发，让人进去摸底，曹波跟着进去过。这个溶洞很大，发现了五个出入口。不过只有门头沟村和这边这个最容易进出。”飞机头缓过劲，转身往山上爬。
“他是门头沟村的人，为什么不留在村子里，不是说那边情况不错吗？”叶柠深呼吸，跟在他身后奇怪道。
“现在控制门头沟村的是一伙外面去的人，曹波一开始和那些人发生了冲突，没法呆下去。”
这批山很是陡峭，很快两人就没工夫再聊天，只能四肢并用埋头爬山。
这山上没什么高大的树木，都是些枯黄的灌木和草。沿路的地面被飞机头他们弄出小坑作为落脚点，偶尔特别陡峭的地方还用金属棒打在石壁上作为扶手或者蹬脚处。
很快，三人上到半山腰，一片灌木后有一个半人高的石洞，里面黑黢黢的，看的人心虚。
飞机头从裤子后兜里摸出个小手电筒打开照向里面，率先钻了进去。
里面是个很大的山洞，叶柠钻进去仅能站直腰，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深处：
越往山洞里走空间越大。洞口外是个斜坡，大概五十度，沿途都是凸起的岩石，下去反而比上山还容易一点。斜坡有三四十米长，下面是乱石地，手电筒灯光下宽度有十几米，上面很多半人高的石块。
飞机头下到地面大步向前：“这一片空间很大，前面就变小了，还有个洞，进去就能听到水声，但要打到水还要下去二三十米。”
他声音不大，但还是出现了回音。
越往山洞里走就越凉快，在手电筒灯光中，大石头落下一个个狭长的阴影，配合四周浓郁的黑暗，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很快，前面到了洞底，一个两人宽的洞口出现在距离地面一米处。洞口下砌了几声。块大小不一的石头作为石阶。叶柠跟着飞机头上到洞口就听到了细微的“潺潺”声。
这第二个洞到处都是嶙峋的石柱石笋，而且越走越冷，叶柠打起了喷嚏，拿着手机手电筒四下晃着。
流水声越来越大，他们三人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被淹没，但水在哪儿没有影子，只感觉溶洞里越来越阴湿。而周围的黑暗浓郁得似乎要把灯光吞没。她感觉不止身冷，心也有些发抖。
飞机头突然以前进的姿势停住了脚步，手垂了下来，手电筒沿着腿滚到地上，桶也“哐哐”两声掉在地上。
“怎么了？”叶柠见状心头一紧，把手电筒对着他停步问道。
飞机头突然踮起脚尖，用脚尖跳着转了过来，一脸木然面对她，眼中只有眼白。
然后，他朝着叶柠跳了一下。
尖叫声要冲破嗓子，叶柠后退一步抡起水桶就要砸过去。
旁边的张生勇像是闪电般冲向飞机头，一个飞踢踢向飞机头胸口。
飞机头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惊慌。
瞬间一个念头飞逝过大脑，张生勇脚下稍微收劲，脚尖偏了下方向。
“哎哟——”飞机头被踢翻在地，捂着胸口叫了起来。
“你……”叶柠举着水桶维持投掷姿势，盯着他。
“我就开个玩笑，你们下手也太重了吧，哎吆，痛死我了。”飞机头捂着胸口眼泪花都出来了。
叶柠握紧水桶和手机：“玩笑？你吓死我了！”
“你拿手电筒晃得我眼睛都要花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黑了点，冷了点，没什么可害怕的，你们太紧张了。”飞机头声音里都是委屈。他就是看叶柠那么紧张，起了玩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