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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表情！”
…“不是这副死了娘老子的样子。”
师傅拿着竹蔑挨个打。
“你是师兄，没个师兄样，叫你教他，怎么老是教不会。”
又一竹蔑狠狠打在大师兄背上，大师兄忍着，朝他作鬼脸。
＂我娘老子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样，教我读书学画。”
小苑子瞎瞎地想。
小苑子是没有名字的。
大师兄教她唱昆曲《牡丹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谁家院，你到底是谁家院？
院比苑小，就叫你小苑子吧！
她偷偷喜欢大师兄。
一天，大师兄趁师傅不在，偷偷告诉她，带她出来逛街。她兴奋莫名，欢喜异常。
师兄带她吃各种好吃的，还带她玩各种好玩的，最后帶她到一个地方。
师兄将她交到一个女人手里，一遍遍的教她听女人的话，自己过一会儿就来看她。
她高高兴兴的呆在那儿，一直到天黑，她也没等到大师兄。
她害怕，哭着吵着要回家。
那个女的告诉她，她被师兄卖了三十个大洋，师兄早已走了。
她不信，非要去找师兄，师兄对自己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卖掉自己，师傅肯定也会来找自己，这个女人一定是骗人的。
她哭啊，闹啊，可那个女人将她关在柴房里，几天都没给她吃。
她饿的奄奄一息。
一天，那个女人，给她一碗饭，她手抓起来，连碗都得干干净净。
她认命了。
那个女人看她小，让盲人师傅带着她，给客人唱小曲儿。
客人点《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她正在唱：“月影风凉那是船影动，杜十娘心里喜气洋洋，这良辰美景咱们两个莫虚度，咱何不饮酒赏赏月光我与李郎把曲来唱，且把那满腹愁肠扔一旁。”
只听旁边一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