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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欢的回答，让李归麟再吃了一惊：“我又没裴前那等修为，怎么进得了特事厅组织的天路先遣队？裴前可是天罡三十六等的修为，我才堪堪是地煞十二品，而且还修的是内丹法，这辈子都没有进阶天罡的希望了。”
特事厅甲乙天干的分级之上，还有天罡地煞两个大等级，这也是李归麟修成心火之后才知道的。而且，天罡地煞这两个等级，分得居然比特事厅外勤成员们的天干等级更细致。
天干分级之上，天罡三十六品，地煞七十二品，总计一百零八个等级。
越往上，划分得越细致。
什么道理呢？
其实也挺简单，金字塔越往高处走，往前一步，退后一步，差别都比在塔底的不同位置上的更大一些。其实李归麟要不是隐瞒得太多了点，他也早就进地煞的品级了，不会像现在一样依旧在甲等上晃悠。
有日月乾坤圈和风轮，比起没有日月乾坤圈和勾陈环来，就好了不只一星半点。
而会用日月乾坤圈和风轮，比起不会用只会拿它们来砸人电人来，也不可同日而语。
而能够把日月乾坤圈和风轮的用途全开发出来，比起会用来，强得就更多了。
就一道如意请神令，李归麟要是把他自己火力全开的视频发给裴前的话，他还没修行的时候，估计都可以跻身特事厅甲等外勤的行列了。
同样一道如意请神令，能请来孙猴子和能请来如来佛的，当然差了许多。
自然，这是以《西游记》的标准来看的。
在网络大电影和脑洞网文大行其道的今日，孙猴子和如来佛祖谁更厉害，可真难说。反正在人的眼里，自然是喜欢谁谁就更厉害了。
更别提脑洞网文的大作家们，给孙猴子安了一大堆牛气冲天的师父和爹呢。
孙悟空见了女娲娘娘叫妈这种事，在网文小说作者的笔下也不是头一回了。
同为五彩补天石，孙悟空多厉害，贾宝玉的特异功能也就只剩下在某个方面天赋异禀了。
作为妈妈，女娲娘娘偏心的也是很厉害的。
修了内丹法，只有地煞十二品的方欢不厉害吗？
能用李归麟的驼鹤奇物施展“缩地成寸”的奇术在阴山上奔驰的奇人，怎么可能用“不厉害”来形容……
那堪堪挤入天罡刚上三十六楼的裴前又有多厉害？
那被列在天罡一品的奇人又有多厉害？
李归麟骑在驼鹤背上，觉得自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他现在只想问上方欢一句：“你为什么不站在后面啊？”
方欢是在好心给李归麟挡风吗？
当然不是。“缩地成寸”这门奇术可不像是开着敞篷法拉利狂奔，这门佛门独有的奇术，施展起来的时候愿力护身，根本就没有什么劲风扑面的情况发生。
所以，方欢在前，李归麟在后，骑着驼鹤赶路的样子就让李归麟怀疑方欢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帮裴前从佛门手里抢到了一整套魏忠贤封存留下来的《丁家族谱》，现在正在报复自己。
嗯，肯定是。
嘴上说不在乎，还是在使小心眼。
李归麟现在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贪图一整套法器统一而精致的外在，而舍弃了那匹英俊非凡的奔马了。驼鹤的体积属实有些小，他现在眼睛离着方欢的屁股也就几厘米远而已，纯粹的就是一个“找屁吃”的状态。
这情形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浮想翩翩……
打又打不过，理亏还在前，再说拳头大的就是爷，李归麟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由着方欢操控着驼鹤前进就算了。
不过，也就过了那么一会，李归麟忽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以吃屁状问方欢道：“对了，你有裴前的消息吗？”
“我又不是道门的，裴前怎么会联络我？”
“那你们佛门进了先遣队的人有人联络过特事厅或者是总坛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佛门禅宗派出来行走世俗的一个小小的代理人而已。”
“那以你在特事厅的地位，好歹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吧，比如那什么天路，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里面有什么？”
方欢扭过头，眼角的鱼尾纹笑得更性感了：“怎么，你想知道？”
“那当然了，特事厅那帮研究员天天说那地方是神奇的天路，但是又什么都不透露出来。”
“你还跟研究员聊天？”方欢又把头扭了回去，即便是地煞十二品的高手，赶路的时候也得看路，他后脑勺和太阳穴也没有长着眼睛。
小说里什么神念感应之类的超能力，尽瞎掰，蒙上眼睛就连天罡一品的高手走路也一样要摔跤打滑撞电线杆的。
“怎么了，不行吗？”
“特事厅里面的研究员都向着怪胎的方向发展去了，没人愿意搭理呢，跟他们聊天聊多了容易犯精神病。”
“我不跟他们多聊，我只看他们群聊。”
“天路上有邪，直接就化形的邪。”方欢没在纠结李归麟有没有因为偷看研究员们群聊而得了精神病。
“我知道啊，他们群聊里提了，我就想知道那些直接化了形的邪什么样而已。”
“你猜猜？”和尚也会卖关子。
“凶神恶煞？奇形怪状？残暴无比？”李归麟抬起头望着方欢的背，这下更像是在等屁了，鼻孔直接对着方欢的屁股。
“那条天路，确实是神奇的天路，永远也没人猜到那条天路上的邪，都化成了什么。”
“你倒是说啊，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吗？”
“天路上的邪化形的东西，都是传说中的东西，幻想中的东西，一时之间也说不清给你听到底有什么，反正可能过段时间先遣队的人回来了，就能知道更详细的情报了，你还是耐着性子稍等些时日吧。”
“说了等于没说，又在卖关子。”
“真的不是卖关子，而是说不清。根据他们发回来的情报分析，那里更像是传说和幻想汇聚的世界，所有匪夷所思的一切，在那里都是像现实一样。”
“你说完我对那地方都快要没兴趣了，你可真是一个不合格的解说员。”李归麟又闭上了眼，不过没隔两秒就又睁开了：“怎么停下来了？”
“找到呼延兰了，当然要停下来了。”方欢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