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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卓起身给资料室打电话请求支援，想查找近二十年蓝珠市发生过的年轻女性死亡案件中，涉及蝴蝶结的案例。
此外，她又将思索的要点记录下来。
要反复细致地多查几遍苏琳所住的浅水湾小区，案发前后两天所有进出小区的人员、车辆，都得一一核实。
其次，把李晓雨和冯玲玲死亡前后几天，进出他们住处或者在周边出现过的车辆资料全都记录下来，进行比对。
她始终觉得凶手应该有一辆自用车，才能带李晓雨上山行凶。
只要找出出现在三个命案现场或者附近的车子，再套上之前的罪犯自画像进行数据比对，应该就能找出凶手的行踪。
此时周宽跟方林也将案子的卷宗和现场侦查记录也反复翻看了几遍。
两人熬得眼睛发红，方林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准备点火。
周宽一把抢过他的烟远远丢开，指着墙上的标志牌说：“没看到那儿写着禁止吸烟吗？以后都不准在办公区抽烟，想抽的上阳台去。”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抬头愕然地看过来。
方林一脸懵逼：“不是头儿，以前不是你说，哪个傻比会管标志牌怎么写，老子想抽就抽？”
周宽面不改色道：“我有说过这种话吗？反正以后不准在办公区抽烟，违者罚款一百！”
方林：“”
过了一会儿，周宽回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方林立即窜到其他几个同事那里扎堆八卦：“头儿又抽什么疯？老烟枪带头禁烟？听起来比公鸡下蛋还不靠谱！”
另一个同事小心睨了一眼周宽的办公室，压低声音说：“你们还没发现吗？周队戒烟了。”
几个人异口同声惊呼：“啊？怎么可能？”
“红姐说最近去周队办公室搞卫生，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干干净净的，一点灰都没有。总不能是他自己抽烟后又把烟灰吃了吧？”
红姐是刑侦大队里的清洁工，这些小事自然逃不过她的法眼。
方林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他是知道周宽烟瘾挺大的，三天就要抽两包，没想到说戒就戒了。
怎么突然就这么想不开呢？
苏卓将自己的结论跟周宽说了。
周宽很重视，马上安排人去跟进这些工作。
经过两天多的艰苦奋战，大数据排查终于有结果了，一辆车牌号为c5304的白色小轿车进入大家的视野。
这辆车在李晓雨出事前三天，曾从离李晓雨横尸的玉林山仅八公里外的隧道经过。
在冯玲玲死亡那一天，它从冯玲玲家附近一栋商务大厦的收费停车场离开。
两次巧合，让刑侦大队所有人都精神振奋，有一种抓住了大鱼尾巴的亢奋感。
很快，这辆车主人的资料就在短会上，呈现在众人面前。
车主名叫程悦，湖南人，年龄二十六岁，是一家日料店的店长。
苏卓愣愣盯着幻灯片里车主的证件照，说：“我总觉得这女人有点面熟。”
苏卓拼命搜刮回忆，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程悦。
她有些不甘心，方林让她别跟自己较劲，去会一会程悦不就知道了？
两人跟程悦约了时间见面。
程悦在三年前来蓝珠市工作，在这家连锁日料店干了三年，从普通服务员升为店长，可见她为人处事、工作能力等各方面都挺不错。
三人在茶吧见面时，苏卓发现程悦真人比证件照还要好看很多，圆脸、大眼睛、披肩长发，笑起来很爽朗。
方林提出要调阅程悦的行车记录，程悦抱歉地说，她的车子没有安装行车记录仪。
方林和苏卓对视一眼，这么巧？
随后方林拿出调查资料问程悦，11月5号和12月10号邻近几天，她的车子出现在玉林山和西边小区不远处，是去做什么？目的地在哪里？跟谁一起？
程悦回想一会儿，说她的车子经过玉林山附近的隧道，是因为她要去山那边的吉之岛购物，离她家最近的吉之岛超市就是那一家。
她去过西边小区附近的停车场，是因为跟朋友约了要去那里吃烤肉，但朋友爽约，烤肉没吃成。
苏卓提出要让警务人员检查程悦的车子，她爽快地答应了。
临走前，苏卓突然问程悦：“程小姐，请问你有男朋友吗？”
程悦摇头，俏皮地说：“没有呢，警司你要帮我介绍吗？”
苏卓笑笑，朝她摇手告别。
从茶吧出来，苏卓问方林：“方哥，你一个月前的今天跟谁一起吃饭？吃了什么？”
方林一头雾水：“这么久的事，我哪里记得？”
随即他脑中灵光一闪：“程悦在撒谎！”
苏卓笑道：“如果不是特别重大或者有意义的日子，谁会记得自己那么久前的行踪？她回答得太过流畅，几乎不用怎么思考，就像是提前想好答案，就等咱们来询问一样。”
方林默然。
既然已经做好准备，想必她的车子也检查不出什么有效的线索了。
苏卓说：“她有男朋友，确立关系还没超过半年，处于热恋期。她男朋友的经济条件应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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