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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林傻眼：“你怎么知道？”
“她跟我们说话时，目光频频落在她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链上，眸光温柔含笑，这手链大概率是恋人送的。手链成色很新，应该刚入手没多久。”
苏卓打电话跟周宽汇报了这事，周宽指示他们，把车子拖回来再说，另外派人查程悦的人际关系网，尤其要重点排查她的感情生活和相关人员。
方林又去了日料店，从其他店员嘴里了解程悦。
那些店员也许是顾忌程悦的领导身份，说的全都是吹捧的好话，获取不到有价值的信息。
他们倒是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听说程悦有对象。
苏卓回了队里，资料室打电话给她，说已经按她的要求整理了蝴蝶结案子，汇总的数据信息已经发到了她的内部邮箱里。
苏卓看了后，发现竟然没有符合要求的案件。
她一时怀疑自己的推理方向是不是出现了偏移？怎么就没有符合比对数据的呢？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周宽从外头回来时看到苏卓蔫巴巴地趴在他的办公桌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丧。
他问道：“你怎么了？”
他变戏法一样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两根小熊头形状的棒棒糖递过来：“来，吃点糖，心情就会好了。”
苏卓烦躁地说：“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呢，竟然用糖来忽悠我？”
周宽刚要缩回手，苏卓已经一把把糖抢过去，撕开包装纸，津津有味吮起来。
周宽有些摸不着头脑，女人为什么这样口是心非？
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嘛。
苏卓突然问道：“周队，你的糖哪来的？”
一个大男人的口袋里藏着糖，该不会是特意买来哄哪个小姑娘的吧？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嘴里的糖不甜了。
周宽说，他刚刚去办案，途径一家刚开业的糖果店，店里搞活动，热情地给路过的行人发糖试吃。他想着她可能喜欢吃，就拿了两个。
苏卓莫名又觉得糖很好吃了。
她说：“周队，这糖不错，水果味的，你也吃一个吧。”
周宽摇头：“不吃，大男人吃什么糖！”
苏卓非得撕了另一个棒棒糖的包装纸，把小熊头往他嘴里塞。
周宽拗不过她，只得张嘴一口咬住小熊头。
方林进来汇报工作时，一眼就看到周宽和苏卓一人叼着一根棒棒糖，脑袋挨在一起讨论案情。
周宽的手臂还无意识地绕在苏卓坐的椅背上，看起来就像是把苏卓虚虚搂在怀里一样。
苏卓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宽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苏卓抬手摸了摸脑袋，气呼呼地看着他。
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在打情骂俏。
方林一时有些迟疑，他担心自己这个时候进去，自个儿的脑袋就会像周宽嘴里的小熊糖，被嚼得嘎嘣响。
另一个同事这时也走过来，要进周宽的办公室。
方林赶紧一把扯住他，压低声音说：“干嘛呢？”
那人一头雾水：“跟头儿说点事。”
“一会儿再进去。”
“为什么？”
方林朝里面努了努嘴：“恁没眼力见儿！你凑什么热闹？”
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贼笑着跟方林勾肩搭背走了。
苏卓将自己的苦恼跟周宽说了。
周宽沉吟片刻，问道：“失踪人员查了吗？”
“什么？”
“在蝴蝶结案子里，如果真如你推论的，凶手心里曾经有一个憎恨的女性，可能已经被害，那就不能只查死亡案件，有可能她被害后一直没人发现，被列入失踪人口中。还有另一个可能，如果她没有相熟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她失踪。”
苏卓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我疏忽了。”
周宽又说：“还有，凶手在第一次杀人时，未必就能计划得那么周全，他很有可能是在激愤或者失控的情况下杀了那个人。你查案例时，就不能只查以蝴蝶结为媒介的案件。受害者失踪或者死亡时，身上的衣物有蝴蝶结的案子也不能放过。”
“凶手近期的作案范围在蓝珠市，不代表他第一次作案也在蓝珠市，也有可能是在他的老家，或者他工作过的地方，这个查起来范围可就大了。而且之前一直没听说跟蝴蝶结有关的案子，现在突然接连出了三起，证明之前凶手一直隐匿，近期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才激起他的杀心。这个点，是破解整个案子的关键。”
苏卓看着侃侃而谈的周宽，心悦诚服。
她虽然可以从心理层面来分析凶手的作案动机和手法，但论起刑侦经验和临场应对能力，她跟周宽没法比。
有了周宽的提点，苏卓拓宽了思路，又整理了自己要查找的要点，随后厚着脸皮再次请求资料室支援。
而周宽听苏卓说觉得程悦眼熟，他看过程悦的照片后，皱眉思索了一会儿。
他的记忆力极好，很快就看出端倪来。
他对苏卓和方林说：“你们不觉得她有点像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