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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不忍心为难她，用不可名状的眼神扫了一下旁边的宁采臣，意味深长地问：“有喜欢的人没？”
“”贺思言摸摸微烫的脸颊，“有过。”
宁采臣稍愣，他不大明白：“有过？”
秦雨婷歪着脑袋看她：“什么时候？”
贺思言不太懂真心话的规矩，不知道他们已经问多了，老实地回答：“初三吧。”
“这么早啊，”秦雨婷好奇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贺思言的眼睛蒙上一层暖光，她唇上浸着酒水的湿意，像是陷入了回忆，软软地说，“持续了一年吧，高一就不喜欢了。”
“为什么，”宁采臣问，“是他做了什么你接受不了的事？”
贺思言顿了顿，她视线似有若无的从秦雨婷身上滑过，最后定在面前的酒杯上：“他成绩太好了，我怎么赶也赶不上。”
几个人愣住，没等想明白，贺思言抬头，气鼓鼓地补了句：“我最讨厌比我成绩好的男生了！！”
“”秦雨婷嘴角直抽，随后笑喷了，“不是，你这是竞争对手啊。”
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笑到不行，宁采臣边笑边帮她把酒杯添满。
下一局重新开始。
一圈下来，轮到了宁采臣。
原本还算正常的场面忽然浮躁，旁边的男生吹了个口哨，起哄道：“跟在场的女生喝交杯酒。”
听到这话，秦雨婷在桌下戳了戳贺思言的胳膊。
宁采臣轻咳了声：“别起哄。”
他抿抿唇，面上仿佛带了些紧张，端起杯子，视线落到贺思言身上：“那个”
一群人正紧张地等待着，宁采臣只挤了两个字出来，身后忽然一道阴影落下，他手里的杯子也被抽走，紧接着，杯子被磕哒一声放回桌上。
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荡漾。
所有人都愣了。
贺思言下意识地仰着脑袋朝后看，待看清来人，她瞳孔缩了缩，手也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秦雨婷的衣服。
同时，秦雨婷也看见了。
她磕磕巴巴地喊：“哥，你你怎么来了。”
秦至垂眼，嘴角的弧度冷淡至极，他视线从秦雨婷脸上短暂扫过，最后定在贺思言脸上。
他今天穿得正式，白色衬衫外面打了条领带，胳膊上搭了件黑色正装外套。
领带似乎在赶来的途中被扯松了些，露出性感凸出的锁骨，压不住的禁欲气息。
贺思言被他盯得发毛，讪讪地开口：“哥”
秦至收回视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随手抽了几张纸钞扔到桌上，淡声说：“请吧，大小姐们。”
“”
贺思言和秦雨婷互看了一眼，两人谁都没敢说话，谁都看出了秦至的坏心情。
想着他万一是从很重要的场合赶过来的，那会有这种恼怒的心情也能理解。
只是理解之中，又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
就。
真不至于。
夜幕降临，连街道上的风都凉了几分。
秦至慢腾腾地走在前面，贺思言和秦雨婷更慢地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街道尽头停了辆打着双闪的车，车旁边倚着秦响安，他似乎在打电话。
注意到动静，秦响安往这边看了眼，跟电话那边的人交待一声，按了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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