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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到江大有段不短的距离，贺思言觉得他疯了。
“你走得稳吗，”贺思言四周打量了下，“那边有药店，买点解酒药吧？”
秦至把肩上的外套拿了下来，随后披到她身上：“不用，没多大感觉。”
贺思言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那我帮你买瓶水吧。”
“嗯？”秦至揉了下她脑袋，“一起吧。”
“好。”
再往前走个五十米，有家便利店，亮着灯火通明的灯光。
店里面有几个顾客在挑选东西，贺思言拿了瓶常温的矿泉水，到收银台时，鬼使神差的又拿了一盒三明治。
秦至倚在店门口抽烟，他指间夹着的烟冒着猩红的光点，嘴里闲闲地吐了个烟圈。
有路过的人偷偷地张望，似乎是想上前认识一下。
贺思言小跑了过去，她视线在他指间的烟上定了下，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没，”秦至心情很好，见她来了，把烟掐灭，又伸手拂了拂周围的空气，“下次哥哥抽烟记得离远点儿。”
贺思言点头，她把手里的三明治递了过去：“那你还喝这么多酒。”
秦至把她手里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他拧开水瓶，仰头灌了两口，又舔了下嘴唇：“早知道你来，哥哥就不喝了。”
“”这是什么话，贺思言有点恼，“那你自己能不能自觉点？”
秦至喉咙里笑了几声，搂着她的肩往前带：“那不是以为你嫌弃哥哥，伤心来着。”
这个承认的倒是坦然。
夜风稍凉，男人的外套很大，贺思言穿上长度到了膝盖。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
“哥，”贺思言仰起脑袋看他，“路好远的，你累不累？”
秦至低眼：“阿言累了？”
贺思言摇头：“不累。”
“累了说，”秦至半眯着眼睛笑，“哥哥背你。”
虽然这个点了，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依然很多，贺思言走在马路内侧，裹着男人宽大的外套，浅弯的眉眼藏在凌乱的发丝间。
两人都没再说话。
气氛却又好似格外安宁。
过了一会，贺思言忽然想起件事，猛地拍了下脑门：“忘了发信息了。”
说着，她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发到了宿舍群里。
女生宿舍十点关灯，现在是九点半，按照现在的脚程差不多能正好赶到。
即便迟了也没关系，在阿姨那里签个字就行。
秦至看不得她为了这么点事紧张兮兮的模样，他语气不大痛快：“还在为难你？”
“没有，”贺思言把手机熄掉，“一个宿舍的，应该交待一声，让她们帮我留个门，别锁了。”
“锁了更好，”秦至平静道，“锁了跟哥哥回家住。”
贺思言抬了下睫：“哥，你怎么唯恐天下不乱啊。”
“贺思言，”秦至嗓音很凉，“有事儿记得跟哥哥说，别自己去做一些虎了吧叽的事。”
“”
不大服气。
谁做虎了吧叽的事了。
她明明很理智。
秦至瞥她：“还想否认，打小因为这个受了几次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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