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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远在三年前。
贺思言就已经对他说过——
我喜欢你。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故事。
一个老头和小公主的故事。
从未往自己身上联想过。
而她讲那个故事的前两天，他恰好又偷藏了她的一封情书，以为小丫头在学校里有了喜欢的人，春心萌动了。
秦至闭了闭眼，手掌抵住她的脑袋，压到自己肩上。
“是哥哥太笨了，”他头次尝到了悔意，“难怪阿言不愿意搭理哥哥。”
“”怕等会秦雨婷和贺思穹出来，贺思言绷着身体，努力想往后仰，“洗洗碗。”
秦至松了点力气：“这又是什么暗语？”
贺思言嘴角抽了下：“洗碗，收拾厨房。”
谁跟他打暗语了。
“”秦至瞥她，过了几秒，忽地开口，“不呢。”
贺思言：“我洗。”
秦至眸色深而沉：“把那话再说一遍。”
“”贺思言顿了下，觉得这要求挺奇怪，但还是好脾气地重复，“我洗。”
秦至眉心一跳：“不是这个。”
贺思言：“什么？”
“就你当时讲完那个故事，”秦至慢吞吞地提醒道，“那老头想跟公主，说什么来着？”
“”听他一口一个老头，贺思言忍耐片刻，“是伟大的数学家笛”
然而话没说完，秦至忽然靠近，他额头抵上她的，深沉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的眼。
停顿须臾，他嗓音低而哑，一字一句道：
“我喜欢你。”
贺思言的眼睫动了动，男人眼底似有旋涡，装着一汪蛊惑心灵的药水，诱得她失去理智与思考。
秦至手掌控着她温热的脑袋，拇指在她耳侧轻蹭：“欠你的。”
他不能让他家小阿言吃亏了。
得补回来。
贺思言的眼睛一点点弯了起来，她冷不丁想起个问题，认真问道：“是爹对闺女的喜欢吗。”
“”秦至一腔子的旖旎被硬生生的浇了盆冰水，凉得直透脚心，“想挨揍？”
“可是你每次说话都像哄孩子，”贺思言指出，“动不动就要打断我的腿，谁会威胁对象要打断她的腿。”
“”不知道是想到了哪里，秦至眼里笑意漫了出来，“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贺思言茫然道：“什么？”
秦至洋洋得意提醒道：“对象。”
“”贺思言顿了下，然后又快怒了，“我就是举个例子，没承认没承认，你都没有追我！！其他女生都有人追！”
“好好好，”秦至连忙安抚，“这不是一直在追呢。”
贺思言平复了下情绪：“那你好好追，态度好点。”
“”小姑娘以为自己在发脾气，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里，便成了娇软的嗔怨，秦至心尖痒的发麻，“能提前预支点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