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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言被带出了洗手间的范围，茫然地抬头：“你干嘛？”
秦至目视前方，嗓音也淡：“抽烟。”
“”贺思言想回头看一眼刚才那两个男生是干嘛的，脑袋刚动了一下，又被秦至给掰了回去，她整张脸埋进男人怀中，“你干嘛！！我看看他们是做什么的？”
“推销，”秦至说，“没看人家紧张吗，指定是头次出来锻炼。”
贺思言半信半疑：“那你这么凶，会不会把人家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给打击没了？”
这是在说他不善良？
秦至舌尖轻顶了下腮：“因为这点打击就退缩，他好提早换行了，免得遇见更凶的人。”
“”似乎有点道理，贺思言从他怀里挣开，“他们卖什么的，万一能用着呢，就买一个啊。”
“贺思言，”秦至语气很凉，音速也慢慢的，“刚才跟哥哥闹什么呢。”
“”
贺思言觉得他不讲理，明明是他张口就说自己恋爱脑，又威胁她要打断腿。
现在倒成了她在闹了。
秦至：“就因为哥哥没赞同那老头跟公主的故事？”
“”这事没法往下说了，贺思言的语气不可名状，“就因为人家年龄差比较大，你就有意见？”
“嗯？”似是感觉好笑，秦至唇角勾了下，“哥哥怎么好有意见？”
贺思言很不爽：“那你干嘛喊人家‘老头’？”
“不是，”秦至手掌搭在护栏扶手上，气笑了，“你还挺有意见。”
贺思言：“我就有意见。”
秦至：“就因为哥哥喊人家老头？”
贺思言：“人家是伟大的数学家。”
“”秦至啧了声，“伟大的数学家老头？”
贺思言彻底被气到了，她觉得秦至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脾气有点炸毛：“那你也是老头，籍籍无名的老头！”
“”秦至眉心跳了跳，“你仔细打量打量，哥哥跟那两个字，有一哪点关系。”
说完，他又撂了句：“打量不出来，正好下面有眼镜店。”
贺思言扭头就走。
“”沉默须臾，秦至迈着长腿跟上，似乎是妥协了，违背着良心，别扭地吐了句，“行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笛卡尔先生。”
贺思言没搭理他，走得飞快，小辫子都被带起了风。
秦至又笑，他腿长，步子大，慢悠悠地跟在她身侧：“你要想想，一个52岁的老数学家，跟一个18岁天真的公主，合适吗？”
“”贺思言气恼的脸颊发红，她忍不住提高声音，“讲那个故事，又不是”
话没说完，残存的理智忽地剧烈挣扎，贺思言猛地噤声。
秦至撇头看她：“不是什么？”
贺思言鼻尖发酸，这股酸意逐渐蔓延至眼周，她别过脸，隔了五层楼的高度，看向蚂蚁一样的人群。
那张画了心形线的纸被她塞到口袋里，尖锐的边角，隔着柔软的裤子，似乎扎到了肉里。
少女时代的暗恋，她不敢说，不能说。
她借此隐晦地试探他的答案。
像一只初初伸出触角的蜗牛，有点风吹草动，立刻缩回安全的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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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年，若不是发现宁采臣塞给贺思言的那封情书，秦至怕是永远都不明白贺思言当初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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