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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就在墙角那儿，响起了皮带猛然拉紧的声音。
老板娘哭了起来，嚷道：“你都干完了！怎么还一声不响就打人？你是属疯狗的啊？
细妹子！出事了！快把门关上，从外面上锁！”
之前还和她一起，度过欢乐的男人，忽然沉默了；只听见两只皮鞋，先后落了地。
“你不能走！打人还想走吗？我不会让你走的。你得赔钱！”老板娘也不是善茬。
“说话啊，你哑巴了？细妹子，锁门！”
“卷闸门拦不住我！别喊了。”男人说话的语气，比冰还冷。
我刚退到楼梯口，就看见一个老汉，手指夹着人字拖，朝我冲过来，钱包忽然就落在地上。
他一个急刹车，艰难地蹲下地去，把钱一张张捡起，往裤袋里塞。
“还没给钱呢，爽过了就想跑啊？！又不是打你，你怕成这样！放到口袋里干嘛？我又不抢你的！”
女子显然没有料到，老汉能这么方便的撤退；她追出来，横在我斜前方，两手还在背后，与没赶上节奏的裙子拉链，做最终的较量。
“我就这一次。真的。”这句话从老汉嘴里溜出，他头都没抬，眼睛却盯着女子鼓鼓囊囊的胸部。
“你该回老家去！留在广东，收废品也骗人，来这里也骗人，到处骗人！烦得死。给钱！”女子发怒了。看那神态，她也有了年纪。
这官司本不关我事，我赶紧让到了一边。
后面有男人过来，用力将老汉拨开。他正是那游老大。
“石蔺，上来！”我喊了一声。
游老大从我身边经过，下了楼梯。我跟在他身后，与梯口的石蔺，形成了对他的前后包夹。
他站在梯中的第二个转角平台，迟迟没有动，正评估着形势。
必须压缩他的空间！我一级一级往下走，到了第一个转角平台。
我瞄了一下外面。原来一楼玻璃门之外，还有八扇，喷了绿色锤纹漆的钢管门，已经将门洞牢牢封死。
这才是游老大不攻击石蔺的原因，他出不去了！
一楼不通，他必定要从二楼窗口走！
我立刻紧张起来，躬身向下，双拳护着头胸，准备迎战！
果然，游老大眼中精光一闪，跨前一步，左腿立定，右腿以弓腿进击，蹬向我前腿膝盖。
我刚一退后，他立即身体下压，将弓腿弹直，脚底踢向我面门。
我双手架挡，继续后退。心里暗暗吃惊。能在狭窄的楼梯上，打出连环腿，足见对手的功夫扎实。
游老大吃了仰攻的亏，一击不中，只得退后重来。石蔺在他背后进逼。我马上赶过去，连连两记直拳，打在他的前胸。
他抓住我右手腕，试图反扭。我左手变拳为掌，猛的砍在他手背上。
游老大两面分心，个子大的优势也无处发挥，几乎没有赢的希望。
他背靠墙角，沉思了一阵，指着我说：“你是机械厂的。他也是。你们是来报仇的。他妈的，真会选时候！老子刚放完炮，你们就来了！”
“他们不来，你也走不了。二楼两个窗子，焊的是大钢筋。”老板娘接话道。
她也是游老大这个年龄，有些姿色。
“是二十五号钢筋。我见得多了。”老汉在旁边插嘴。
“他妈的。老子闯进鸡笼子里了！说吧，你们要怎么办？把我送到派出所吗？都是你这臭婆娘，歪歪唧唧的。”游老大骂道。
“我惹你了？你发什么神经？好心伺候你那么久，你裤子一提，还打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们两个兄弟评评理，换成你们，会不会打人？”
老板娘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将局势看在眼里，说话也理直气壮的。
石蔺听得不入耳，说：“你说你的。别扯我们！”
“拿1000块来，做医药费！”老板娘开价了。
游老大瞪了她一眼，又看向了我。
“下去谈。石蔺让路。”我说。
游老大和我，一先一后，来到按摩床前。
“你平常怎么联系莫选品？”我问道。
“问这个干什么？”
“你最好直说！那天晚上，你们是来拿人的，对不对？你欺骗同你一起来的人，说是偷机器。
机器那么大，就算被你偷到了，你们抬得动吗？
说实话，我就会放过你。我只找莫选品！”为了尽快离开，我同游老大摊牌了。
“是又怎么样？我们要抓的，是从洗脚城跑出来的女人。”
“她怎么招惹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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