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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骗到了旅馆那里！不是这里！这里是我要你来的，谁是坏人呢？”
柳筎香说完了她的恋爱史。我强撑着，和她开玩笑。
“你还不是坏人？！我本来都有男朋友，你又挤进来，让人难受！”
柳筎香开始哭诉。
女生总有些莫须有的罪名，要强加于人的，我早已习惯了。
夜深人静，哭声会影响别人休息。我踌躇着，似乎也没立场去劝慰她。这确定是一场竞争，此时如果我赢了，也并不代表爱情。
就像窗户丢了一页窗扇，装上硬纸皮去冒充；窗扇被找回来之后，纸皮还是会被抛弃的。谁在乎呢？！
我去办公室拿来纸巾，顺便端了一杯水，递给柳筎香。
“你还会喜欢我吗？季逢祖。”
“会啊。又不是今天才喜欢的。
我现在知道了，你为什么那么想赚钱。又要寄给家里，又要找男朋友；心太急了，就会被人利用。”
“你别笑我。我不会错第二回。还有，今天同你说的，不许告诉别人！”柳筎香嘱咐我。
“那你别哭了。潭仔心细，被他看出来，瞒不住事的。”
柳筎香收了眼泪。我们就静静地坐着，直到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那张婴儿肥的脸，她的长裙，她的坡跟鞋。
是我的爱呀。身体离得这么近，心却在远方飘着！
“一起回去吧。明天，你把他原来的工作地址，电话，喔，还有姓名，都写下来。我试着找找看。”
“你真的肯帮我？”柳筎香很是欣喜。
“不然怎么办？喜欢一个人，就是看着她哭啊？”我淡淡地说，心里五味杂陈。
早晨，阿瓦去睡了。我们剩下的四人，在食堂里开了第一次会。开会的主题，是以现在余下的设备，到底能干些什么？
“祖哥，我们目标不要太大，能维持住开支就行。慢慢地等机会。找到业务后，再招一些短工来。和他们先讲好，做完了就遣散。”石蔺说。
“我虽然不懂业务，但花钱还是懂的。依我看，大小办公室，都要重新装修。客户来了，未必会去车间。办公室，就是他们对本厂的第一印象。
这个钱不能省。祖哥，你交给我去办。筎香姐，我第一个给你买大班椅。”
潭仔总是变着法子，去逗笑柳筎香，省了我很多事。他早看出来，筎香不开心了。
“好啊，你不怕辛苦，就你去办。先打个预算给筎香。她同意了，你才可以开工。”
我接着潭仔的话说。
“还是省着点花。没有收入之前，支出不能扩大。潭仔说得很好，但可以缓一缓。逢祖，我支持石蔺，先要找业务。”柳筎香是清醒的。
“石蔺，你觉得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我问道。
“我们还没有办执照，想最快赚钱，自然是接工程，做私人的工程。如果是单位的工程，就要找公司挂靠。
具体的方向，就是钢加工或钢结构工程。如果接下来了，找内行的包工头，利用厂里的设备，可以干好的。
实在不行，就添置几样便携式的设备，拿去工地。”石蔺说得很有条理，不愧是在工厂长大的。
“那现在是——，只缺业务。业务？啊，业务！他从哪里来呢？”我不由得挠头，把大家都逗笑了。
“祖哥，要不，让春竹姐姐在塑料厂，再盖一个车间，让你承包了？”潭仔跟着搞笑。
“对！你说得对！我有思路了。”我高兴起来。
“不是吧？你还真的去啊。左手倒右手？你费那个力干啥？让她直接转账给你，多快！”潭仔觉得不可思议。
“你想错了，潭仔。不是那个事。反正，我想到主意了。
那先这样，让阿瓦去宿舍楼三楼睡，潭仔把小办公室弄好。下次，我们就在那儿开会。”我说完，推开椅子，走出了食堂。
“季逢祖，你等一下。”柳筎香在背后说。
“你还有事啊？”
“我想买台女士电动车，出去买菜方便一点。”
“好啊，让潭仔陪你去买。”我答应着。
“不好！我要你去。”柳筎香撒娇说。
“为什么？潭仔好歹还是你娘家人。我什么都不是。”
“就要你去！就要你去！你去不去？！不为什么。”柳筎香很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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