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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啊。周老板一唱完，你就可以上场，展示你的才艺了。我还等着鼓掌呢。”
在包房里，那个叫小芸的女子，将柔软的身体，整个靠在我背上。她大约是二十岁年纪，穿着职业装，大腿上的蓝色超短裙，离膝盖还有一手掌的距离。胸前的衣衫，被撑得老高，扣子有随时崩裂的迹象。身上还有一股沁人的香气，直往我鼻孔里钻。
我看向潭仔。他右臂支在沙发扶手上，不断敲打着额头，正强打精神，听周老板高歌一曲《海阔天空》。
旁边挨着的年轻女子，也是小芸这般打扮，模样还要更俏丽一些。她拨弄着自己的长发，发丝不断飘拂到潭仔脸上。这对于那位纯男来说，真是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潭仔忽然咳嗽了两声，女子紧盯着潭仔的举动，似乎在防备着什么意外。
“老板，你不用去管。阿珍会看的。你要点什么歌？”小芸挺了一下胸，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巧笑着说。
“何家公鸡何家猜，这首歌，你这里有吗？”我瞥了她一眼，问道。
“我先听一下，是怎么唱的。然后再去歌单上帮你查。”小芸看着我的脸，认真地说。
“真怪诞呀又有趣，你望望公园里，有四百只鸡鸡咯咯咯，是何家的不知道。就这样！”我用广州白话，敷衍了她几句。
小芸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是茫然的神色。一看就是外乡来的。
“季老板，喝酒。靓妹仔，他在捉弄你呢。”
周老板倒是眼观六路，一边声嘶力竭地飙高音，一边耳朵也没闲着。他走到我身边坐下，顺手拍了一下肩膀。
“ok呀，胸大屁股俏！我特意叫人帮你选的。怎么，季老板，她不合你口味啊？”周老板微笑着，目光射向小芸身前。
“哎呀。你们男人，怎么这么坏？”
小芸媚笑着，朝周老板抛了一个飞眼。 她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开始挨个敬酒。
“人头马，味道怎么样？”周老板问我，脸上有得意的神色。
“我喝不出来。你觉得不浪费就行。”我坦然作答。
周老板大笑起来，说：“季兄弟，你这样一说，搞得杯子里像是假酒一样。放心吧，我姓周的，从不亏待朋友。别说是xo了，就是更贵的洋酒，你想喝，也只管来找我。”
我笑了笑，敬了他一杯，算作回应。
“听冯老板说，你们在禅城，正在办个门厂，要一批机器，而且，都还没定下来？”周老板转入了正题。
“有这个事。不过，我不是经办人。坦白讲，我就是个外行，品牌，质量，价格，没一样懂的。你有心的话，明天，我请兄弟石蔺，正式与你谈。”我诚恳地回答说。
“你不用谦虚。你们以前也做过机械厂，都是你在管理，对吧？”周老板又进了一步。
潭仔这家伙，真能竹筒倒豆子啊。我再次看向他，他已经坐正身体，提着杯子，在那儿慢慢琢磨，喝酒的窍门。
阿珍看着没有危险，将手臂绕过他背部，穿进了胳膊窝。那张俏脸，几乎就和潭仔合在一起，拍照都不用调角度。
“周老板，我那时刚去清城，开厂几乎是新兵上阵，全摸瞎的。”我试图解释。
“但你能拍板。对不对？”周老板摊牌了。
“不能。要一起商议才行。”我赶紧撇清。
周老板无奈地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走回了自己沙发。不久，就看到和她同坐的女子，移到他膝盖上。他健壮的胳膊，高高扬起，又轻轻落下，两人随即抱到了一起。
他们打情骂俏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包房里，极大地刺激了我的耳膜。潭仔借着酒劲，还在努力地撑着。刚刚遭遇开发的我，却已经面色潮红，心旌摇曳了。
小芸勾住我脖子，好像被背起了一样。她以前似乎练过舞蹈，做起劈叉来，毫不费力。那短裙的下摆，也像是设计过，并无多大的妨碍。
这样的耳鬓厮磨，小芸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周老板买完单后，跟我们打过招呼，就搂着女伴，往外面走。
“你要喜欢，我陪你出去啊。”
小芸轻声说道，语音有点颤抖。她年龄同我不相上下，心态未必真的成熟，只是出来社会早一点而已。
潭仔忽然像一颗炮弹，冲出了沙发，往洗手间里去了。小芸趁机抓住我的手心，犹豫着看着门外。
“你带钱了吗？两千。”她问了一句最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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