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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丢开了她的手，去看潭仔。潭仔满脸是水，人却清醒了很多，嘴里还哼着之前的歌：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我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打针救命，就搭住了他肩膀，和beyond的歌一起，离开了包房。
回到机场路，我去了秦姿淑那儿。她开门的时候，低声嗔怪着说：“逢祖，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你这小酒鬼，是来我这儿发疯的？”
我走到房间里看，她睡的席梦思上面，只有一床单人被单，厚度和她的粉色睡衣差不多。
“我放在箱子里，带着备用的，也没想着你会来。”她解释说。
“我跟着潭仔去应酬，散场之后，看路程没有多远，就打了一台车，走北环回来了。”
“哼！在清城我就知道，你反正是不会想我的。都是顺便，顺便，就是顺便到了暑竹那里，也没舍得亲我一下。咦，你喝的什么酒？”秦姿淑凑过我身边，闻了一下上衣。
“人头马xo是对方的周老板请的。”我交代说。
“那就是去了娱乐场了。ktv,还是夜总会？你感觉怎么样，妹子漂亮吧？”秦姿淑逼问道。
“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嗫嚅着说。
“你心里有鬼呀，在拿我和她们比较。下次遇到好的，你就不会回来了。”秦姿淑恨恨地说。
我知道和她缠不清，赶紧走去洗澡了。她余怒未消，站在门外说：“我刚才要是问清楚了，就不会让你进来！”
然而，当我再次走进秦姿淑房中，她在门后闪出来，一手抱住了我，并用另一只手，去墙上摁灭了灯光。原来她也和我一样，受到了刺激。
也许是隔得太久，还有下午的不愉快。秦姿淑忽然在我肩上，先咬了一口，才和我亲吻，并很快就热烈起来。那个小小的被单，突然就不复存在。或许一开始，秦姿淑就只是把它当做摆设。直到夜深了，她怕出去不安全，才决定留在家里的。
“你有第六感，知道我会回来。”我悄声说。秦姿淑按住我的嘴，阻止我继续分心。
她的快乐方式，依然是藏不住的。即使是铝窗后面，挂着厚厚的窗帘。任何事物，都逃不出熟能生巧的规律。我们相处的节奏，比第一次还要合拍，一直维持了很久。
“季逢祖，今晚陪你的女生，是不是很性感？你老实说！要是敢骗我，我就打电话给潭仔，现在就打！”秦姿淑穿好睡衣，又假装生气，自己没撑住，噗嗤一声笑了。
“是啊。就是长得太黑。”
“真的？我在东莞，曾经和戴陇南去考察过。也没见谁长得黑呀。也是喔，娱乐业来说，东莞现在，要求的标准更高了。她长得高吗？”
“挺高的，头都伸出床外了。”我推了推她。
“季逢祖，你明天就走。这辈子都别来我这里！”秦姿淑明白过来，双脚就在那儿乱踢。
我轻轻拥住了她，把枕头塞到了她脑后。她白天忙着整饬新房，晚上又来陪我，实在是太累，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等秦姿淑醒来，我就把昨晚见周老板的情况，尽量详细地告诉了她。秦姿淑听了，也似乎有所触动。
“姿淑。其实做服装生意，沙河都做了几十年了，就更别说十三行那里。你一个生手，做起来不容易的。
倒是周老板这个，干好一单，能吃一年。远的就不说了。我们开厂，需要的机器，就是个现成的生意，好歹也有几十万货款。你也不说赚钱，就拿这个练手，摸清这里面的行情。
明天石蔺去和周老板谈。等他的报价出来，你照他的单子，去调查市场，争取把每一样单价都减下来，质量还要保证。
等门厂运转了，我和你，就合起来开公司，专做机械设备。行不行？”我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不由得神采飞扬起来。
“你为什么光支使我，自己不去跑市场？是不是以后公司开起来了，你也要做甩手掌柜？”秦姿淑抬头看我，神情充满疑问。
“对啊。我在学校里，去看看书，打打球，每个月就等着你分红。不是挺好吗？”我笑了起来。
“你还忘了一件事。一边看书、打球，一边还可以泡妞。季逢祖，你想把我当苦力用呀，你想得美！”
秦姿淑翻身过来，噼噼啪啪地，在我身上使了一通拳头，还不解恨，又提起两只耳朵，假意要往墙上的便利贴上挂。我配合着，直到她手臂酸痛，自己放弃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