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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留不住你啊。小橄，你本来就是有主见的人，决定了的事，我劝也没用。”我无奈地说。
“也不是啦。季逢祖，你要安排别人，起码自己得有能力。你年纪还小，等将来再说吧。不和你聊了，我要走了。”小橄扭头看了一下，就转身往路边去。
“那我把买手机的钱转给你。手上多一点钱，总会好一些。快点啊，我要加你微信。”
“你先帮我收好。我孤单的时候，想着你还欠我人情，就会没那么难过。”
小橄笑了笑说，她禁不住我再三请求，还是留下了电话。
“小橄，你再想想，要觉得累，就早点转行。如果只是普通的工作，我可以帮你找。”我跟着她走。
“说给我听听，是什么样子的工作？”小橄停下了脚步。
“就是帮着打印资料，跑跑腿，这种文员的工作。干活不累，工资也一般。”我介绍道。
“你先说在哪里？不会是你家里吧？”
“就是我家的厂，正好需要人呢。”
“季逢祖，说来说去，是想我帮你打工呀？你省省吧。”小橄瞪了我一眼，匆匆离去了。
我取了奶茶，回到秦姿淑身边。她依然在抄录机器上的贴牌，挎包都快要落地了。
“听到冷气滋滋地响，就忘记了回来，是吧？季逢祖，你还是可以去呀。记得帮我送饭就行。”
中午时分，秦姿淑依然不肯撤退，直到潭仔打电话来，邀我一起去厂里。
潭仔昨晚回家后，被母亲好一顿埋怨。他很担心，那只是风暴前的预演。父亲在早上，来他房门口查探过，又赶去上班了。
他趁着母亲会客的时候，果断溜了出来。因为他为柳筎香代持了两股，是防盗门厂，名义上最大的股东。而且，来禅城开厂，又是他的主意。成败攸关，他心里还是有压力的。
“潭仔，你们昨晚去ktv——”
在车上，秦姿淑刚一开口，潭仔就猛然咳嗽，连方向盘都快抓不稳了。秦姿淑转头看我，我笑着解释说：
“潭仔喝醉了，一个能看成两个，还知道什么美丑？你放过他吧。”秦姿淑听了，也只好作罢。
我们来到厂里办公室，石蔺正在摆弄新买的电脑。
“祖哥，姿姐，你们先不要走。周老板的报价单，已经发到我qq邮箱里了，要先接一下打印机。”
“石蔺，看来你在技校，也不光是玩啊。”我笑着说。
“技校也还是要考试的。抓得不太严就是了。”
过了一会，石蔺把打好的三张a4纸，分递给了秦姿淑，潭仔和我。
“周老板把我们需要的所有机器，按照品牌，单价，都列在这里。我以为，有些机器，并不是由他代理的。他还是要去别的商家拿，自己只赚个差价。”
“可你想用他拿货的同样价钱，去真正的代理商那里买，是做不到的。他们是长期合作，不比你只做一单买卖。”秦姿淑说。
“姿姐，你的意思，就在周老板这里买？”潭仔问道。
“这个就要看你们股东的意思，想早开工，当然是一步到位最好。只要约定交货日期和补偿条款，基本就没问题了。如果想省钱，你们就去货比三家呀。”
“当然是要省钱啊。姿姐，我们才刚开始，最不缺的是脚力，最苦恼的就是花钱。”石蔺微笑着说。
“你们谁在管钱？”秦姿淑问道。
“是我在代管，本来是筎香姐管的，她还在老家。”潭仔回应说。
“嗯？季逢祖，柳筎香也是股东吗？”秦姿淑朝我扬起了头。
“是啊，当初签过书面协议，她有两股，其中一股是潭仔给的。”我知道这事经不起推敲，只好抬出潭仔来。
“那时候，筎香姐对我很好。是我主动给她一股。”潭仔赶紧解释说。
“季逢祖，又没看见你给我？潭仔自己有女朋友的，都这么大方。”秦姿淑反手将了我一军。
“潭仔那时还没有女朋友。”
被秦姿淑逼到弄巧成拙，我心里有点慌了，说话都未经过大脑。潭仔瞪了我一眼，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姿姐，祖哥现在对你服服帖帖，以后他的都是你的。根本用不着改来改去。”
潭仔刚一起范，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说胡话。我无法不佩服他，只能暗暗低下头，去看报价单，唯恐自己笑出声来。
秦姿淑也不见得是真要，既然潭仔都出手解围了，她也只笑了笑，全了潭仔的面子。
我拉着秦姿淑，去看峝姐。今天难得是聚齐了人，峝姐做了一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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