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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掉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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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越示意所有人都退下,然后昂首阔步的踏进了自己的新房。

新房内,喜床上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喜床的另一侧倒是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脱了外衫,只穿着一身大红里衣,头发也披散着,似乎正在梳头。

“怎么没等我来就除了衣冠,娘子这般心急的吗?”盖越戏谑的说了一句不正经的话,然后俯身伸手撑在梳妆台前,从背后环住了那女子的身体。

“新宁原来这么娇小的吗?”俯身环住的那一刻,盖越心中升起了一道疑问。随后又想着陶新宁虽然在女子中身量颇高,但在自己面前终究还是矮了半个头。再加上女子大多骨骼纤细,肩窄腿长,因此坐着看起来娇小也很正常。

盖越自己为自己解了惑,然后专心看着妻子的动作。

他的妻子似乎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依旧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金钗。

“我就知道是你,还想骗我,真是个小骗子。”盖越伸手覆上那只不算白皙的小手,试图将她的注意力从金钗转移到自己身上。

谁知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似乎刺激到了前面的妻子,只见她后肘一顶直戳盖越的胸口,然后猛的站起身来用头顶猛磕盖越的下巴,在盖越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又迅速转身绕到了盖越的身后。

“你是谁?”此时的盖越就算再迟钝也能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陶新宁。陶新宁虽然和她交手不少,但从来不屑于用这种暗算的小伎俩。

那女人并不答话,反手紧握长钗当作凶器,朝着盖越的腰腹间狠狠刺去。

考虑到体型的差异,临逢放弃了脖颈,胸口这些弱点,一门心思朝盖越的腰腹刺去。

盖越的佩剑早就除去,身上没有半点可以用来阻拦的东西。再加上新房内陈设颇多,空间复杂,盖越被逼的连连后退,周旋了许久才拉开距离稳住身形。

“是你?”终于看清对手的盖越有些气愤,质问道:“我家娘子在哪里?”

临逢靠在圆桌上回应道:“你家娘子在哪得问你自己啊?又不是我娘子。”

“你!”盖越气极,自己提心吊胆的担忧了一天,没想到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临逢可没那么心思跟他磕牙,瞅着空隙捏紧金钗就冲了过去,继续在盖越的身上招呼着。

要说到武器,临逢会的很多。用的最差的便是弓箭与苗刀,用的好的便是长剑和长枪,又因为她自幼习的是短剑,因此短小的利器反而是使的最厉害的。

盖越喝了不少酒,反应没有平时机敏。此时又手无寸铁,无法防御,再加上现在这个有心算无心的局面,盖越几乎毫无胜算。好在他的对手并无害人性命的意图,只是不停的纠缠着,不让他出门。

“梧桐!引凤!”盖越朝着窗边喊了几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得后悔之前将下人赶走的决定。

临逢可不想他把多余的人招来,步步紧逼着将盖越又逼回了屋内的圆桌处。

临逢反握金钗朝盖越的腰窝刺去,盖越靠着圆桌无法后退,于是连忙抬腿朝着临逢面门踢去,然后顺势后仰单手撑桌,一个侧旋落到圆桌的另一面。

临逢在盖越抬腿的瞬间就连忙侧身翻滚,起身时正好滚在盖越重新落地的地点,于是连忙将手中金钗换到左手,抓准时机对着盖越的大腿狠狠一滑,然后再次翻滚拉开距离,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重新站起。

锋利的金钗在盖越的大腿上划出一道斜斜向上的伤口,由于他前一刻还在做侧旋踢腿的动作,因此外袍的下摆还未落下,此刻还纠缠在腰间的位置。薄薄的褶裤可没法抵挡住锋利的钗尖,几乎在下一刻盖越的腿上就渗出了鲜红的血迹。流血并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那冰凉的金钗划过双腿时几乎是擦着要害而过,这充满危机的动作将他的记忆一瞬间就拉回到了四年前。

大腿根部的新伤与旧伤交织在一处,让盖越无比确定的认出了对面人的身份。

“是你!”

盖越再次喊出了这两个字,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语气种带有非常浓烈的愤怒和积怨,“你就是当年那个绑架我的人!”

起初临逢还没明白他为何如此大的反应,直到听清了后面那句才想起那些早就忘却的往事,然后大方的承认,“没错,是我!”

盖越气的牙根直痒,出离的愤怒一瞬间就将他脑中的醉意驱赶干净,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躲避凶器的想法,毫无遮拦的就朝着对面的临逢扑去。

临逢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反手一抬就朝着盖越的胸口刺去。

打斗了许久的金钗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锋利,再加上盖越的喜服过于隆重,层层叠叠的起了很大的阻拦作用。金钗只堪堪刺入了一点皮肉就忽然卡住不动,再也推不进去。

趁着这个空挡,盖越伸手捏住了临逢的手腕,然后单手提起往外一拉,将她扔了出去。

临逢的身体在在空中划过半条弧线,然后就撞上屏风落了下来。

木质的屏风坚硬结实,因此只是晃了一晃,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临逢手中的金钗早就不知何时被甩飞了出去,此时的她手无寸铁又不敢动用内力,如此的境况下怕是很难招架住盛怒中的盖越。

就在这时,临逢的突然看到了墙角处的案桌上并排摆放着的两把长剑。这两把长剑一黑一白,黑的那把,临逢认出是盖越平日随身的佩剑,至于那把银白的,似乎是盖越特意为陶新宁打造的赔礼。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长剑上,于是二人同时起身,争先恐后的往案桌处扑去。

那两把长剑就摆在龙凤花烛中间,许是为了好看,正好是一正一反的错着头放着。

盖越腿长手长,抢先抓起黑色长剑,然后又抓住了银白的剑鞘。

临逢从地上爬起废了一点时间,只抓住了面向自己这头的剑穗。好在白剑的剑穗系的够紧,临逢用力一扯就将剑身脱了出来,只留下剑鞘还握在盖越的手中。

盖越见状,将手中多余的剑鞘扔了出去。然后手腕一转拔出佩剑,带着累积的愤怒朝着临逢攻了过去。

盖越身经百战,反应灵敏、一击必中。反观他对面的临逢,也是武艺高强、出类拔萃。两个一流的高手在这间拥挤的新房内打的旗鼓相当、难舍难分,直到晨鸡报晓、东方既白之时才累的停了手。

“主子,该起了。”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二人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看向关了一夜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