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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冯桃之恢复了些许理智，她挣扎的幅度小了一些。
方林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心里急速思索，根据冯桃之所说，冯立的生活特别有规律，一般夜里十点就会入睡。
根据法医的检测报告，姜玉兰的死亡时间是0月号凌晨一点至三点之间，这个时间段，冯立必定不在房里。
可以推断得出他离开家里的时间是在号晚上十点到号凌晨一点之间。
号早上邓先生也晨跑了，可他说没见着冯立的尸体。
号一整天，冯立在哪里？
第一案发现场在哪里？
冯桃之跟着方林一行人去警局配合调查，厘清冯立的关系网。
她离开警局时，方林看她神情恍惚，担心她这一路上发生意外，便让下属林昊送送她。
林昊说马局有事找他，暂时走不开。
刚巧方林要去找冯立的母亲李三月例行问询，便开了车顺便送冯桃之一程。
在路上等信号灯时，方林看着冯桃之的侧脸，愈发觉得她的眉眼有些熟悉。
他忍不住问道：“冯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冯桃之冷淡地瞥他一眼：“警官，这种搭讪方式已经过时了。”
方林有些尴尬。
他是真觉得熟悉，只是这话说出来，恐怕她不会信。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
车子走得一程，冯桃之突然说：“四年前，第二人民医院，我在肛肠科实习。”
她刚见到方林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方林愣了一下，记忆瞬间回到四年前。
那年他大半夜洗澡时突然出血，出血量还挺大。
血顺着他的腿往下滑，浴室地板上殷红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吓得半死，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赶紧去医院就诊。
急诊科医院一检查，说是患了痔疮，把他送去肛肠科安排痔疮手术。
第二天，肛肠科主任领着一群实习医生围观他的屁股，还以他为反面教材教训其他病患应该如何尽可能避免患上痔疮。
他囧得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方林的主治医师急匆匆说了一大串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方林听着那句“保持通风透气”，心里苦恼地琢磨着屁股这个位置到底要怎么个通风透气法？
难道要脱了裤子，撅起屁股吹风保持干燥？
方林没琢磨明白，便随意逮着一个来查房的实习医生虚心求教。
那小姑娘戴着口罩，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明显看得出她气得眼圈都红了，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耍流氓的色狼。
没想到，那个实习医生就是冯桃之。
方林想起往事，再一次囧得灵魂出窍。
如果这不是他的车子，他真想跳车逃跑，好过坐在这里面对一个围观过他屁股的女医生。
冯桃之一本正经地科普：“医生当时所说的通风透气，意思是指要穿宽松且吸湿性好的纯棉内裤，每坐一小时就要起来运动十分钟，保持肛门部位通风透气。”
方林更囧了。
他鼓起勇气道：“当年我是真不知道才问你的。”
冯桃之抚额，垂头道：“我后来明白了。”
这意思是，当时她确实误会方林在对她耍流氓。
方林看她的反应，狐疑道：“你在干嘛？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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