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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抓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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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忠带着亲信乔装后去阳春街拿人,他们还没寻到人,那被寻之人却已发现了他们。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一家卖阳春面的面摊前,给了摊主一些铜板,便将装有香烛的篮子交给对方存放,他则悄然转身淹没在大街上往来的人群中。

在附近寻了一圈,毫无意外的孙维忠他们并没有寻到人。一个手下小声道:“这人应该也看到了烟火信号,会不会已经跑了?”

孙维忠想了想吩咐道:“把这附近再找一遍,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几个亲随领命继续寻找,而孙维忠看到不远处有家面摊便过去坐了下来,摊主立刻上前热情道:“客官,来碗阳春面吧!我这儿的杨春面在这附近几条街可是出了名的好吃,包您这回吃了下回还来。”

孙维忠正因做不到人心烦,便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别来烦爷。”

摊主心道:这人好生霸道,坐在我家摆的凳子上,不吃面就算了,还这般无礼。但看这人的穿着和气度,只怕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就算只是大户人家的家奴也不是他一个小面摊的摊主能惹得起的。又瞄了孙维忠两眼,摊主就回去继续揉面去了。

又过了一炷香左右,亲随们陆续回来禀告还是没找到人,但有一个亲随道:“属下打听过了,那人今天的确来了这里,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时,另一个亲随走到摊主揉面的地方,并弯腰往揉面的台子下看去,只见一个装着香烛的篮子就放在台子下,亲随揪住摊主的前襟,指着那篮子凶神恶煞的问道:“这东西哪来的?”

摊主被这亲随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直哆嗦,孙维忠听到动静也往这边看了过来,看摊主嘴唇发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让亲随先松开他,并掏出一些碎银子放在他面前道:“本官是要抓逃犯,你好生回话,若抓住了逃犯本官还有重赏。”

那摊主咽了口口水,又定定神才道:“这篮子不是我的,是有人放在我这儿的,他说他有点事儿,先放我这里,等晚些时候再过来拿。官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孙维忠接着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摊主答道:“你们来之前,他刚走。”

“往哪边走了?”

摊主指了一个方向道:“那边。”

孙维忠气的大骂:“他奶奶的,给老子追。”

京城这么大,孙维忠也知道就凭他们这几个人想找出一个故意隐匿的人犹如大海捞针。于是,他让几个亲随继续追寻,自己则回国公府调派人手。

回到国公府,孙维忠依旧先去找了谋士仇冉,仇冉一听是孙维忠亲自带人去抓那个接头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阴着脸问:“不是说让薛将军处理此事吗?二爷怎么去了?”

孙维忠一脸不屑道:“先生有所不知,平日里看着薛怀信还挺爷们的一个人,一说让他杀那马夫他就跟个妇道人家似的,磨磨叨叨的说什么那马夫救过他的命他不忍心下手。你二爷我一看他那副怂样就来气,干脆爷我亲自动手。谁知到了他说的那地方,那狗娘养的竟然跑了。气死我了!先生,你快想个法子把那人找出来,赶紧除了他,省的他在外面作妖。”

仇冉听了事情的经过脸都气白了,道:“二爷呀二爷,您可真是我亲爷爷,你这是让那姓薛的给耍了啊!”

孙维忠还糊里糊涂的问道:“他耍我?他耍我什么了?”

仇冉恨铁不成钢的道:“他薛怀信在战场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每次冲锋前他都会将跑在最后面的士兵全部射杀,以示谁敢退缩就格杀勿论。所以他手下的士兵只要进攻的号角一响,就拼了命的往前冲。你说这种人会对一个马夫于心不忍吗?”

孙维忠不死心的辩道:“可他说那马夫在战场上救过他的性命,对有恩于他的人不忍心也算说的通吧!”

仇冉看着孙维忠一脸的蠢相,觉得上天竟然如此厚此薄彼,一母同胞的兄弟俩,一个浑身长满了心眼儿,粘上毛比猴子还精,一个竟蠢钝如斯,只得叹口气继续为他解释道:“薛怀信本就是草寇出身,家中原本有一妻一子,他在外落草为寇好些年都没有音讯,都是他的结发妻子在家中照顾一家老小,家中没有顶梁柱,可想而知那日子过得有多艰难。谁知薛怀信跟了当今圣上飞黄腾达后,就想娶个高门贵女,他以发妻趁他不在家苛待父母为由将其休弃,薛怀信的父母为了儿子的前程能更上一层楼,便默认了儿子的做法。他同发妻生的儿子气不过就跟他理论,薛怀信便以忤逆不孝的罪名将儿子也一起赶出了府。后来听说他们母子在回乡途中遇到流寇被杀身亡,有不少人都说是薛怀信派人下的杀手。对糟糠之妻尚能如此绝情的人,哪个世家大族会愿意将好好的女儿嫁给他。他找媒人说了一年,才有清河崔氏一个没落的旁支同意将女儿嫁过去。二爷现在还觉得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吗?”

孙维忠后知后觉道:“岂有此理,我拿姓薛的当兄弟,他却拿我当猴耍。先生,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将人把回来?”

“事已至此,就是想不管也不成了。你先将此事告诉薛怀信,他对自己的属下比你了解,寻人之事还要倚仗他。二爷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可千万不要与他翻脸。这时候找到人才是最关键的。”

孙维忠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气道:“他耍了老子,老子还要给他赔笑脸,他脸怎么那么大呢?”

仇冉忙劝道:“二爷暂且忍一时之气,咱们来日方长,总会让他还回来的。”

孙维忠喘着粗气道:“老子就忍他这一回,等以后再收拾他。”说完便又去薛家找薛怀信去了。

仇冉则在孙维忠走后连连叹气,同时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也只能在心中默念: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没过多久宫里就送来了容薇宁和姬云焕遇刺身亡的消息。孙凤兰的生母也就是韩国公府的太夫人韦氏赶忙召来仇冉商议对策。而仇冉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韦氏问道:“先生,这事儿不会牵连到孙家吧?”

仇冉叹了口气,将今日孙维忠和薛怀信之间的事说了一遍,韦氏听了也是连道“糊涂”。可他们二人都知道,事到如今再去追究这些也没用了。韦氏只得再问道:“国公爷被扣在宫中,我们在外面的人该如何行事?”

仇冉道:“太夫人稍安勿躁,清虚观行刺的道士是太上皇的人,与道士接头的是薛将军府上的人。如果今日二爷没有亲自去寻那接头人,就算容初弦他们怀疑我们,他们也没证据证明此事与我们国公府有关。如今那容薇宁死了,不仅是容初弦,恐怕余征远也会插手此事。当务之急,一定不能让那接头人落入他们手中。仇某这就亲自去薛家陈情利弊,薛将军知晓利害后必不会再拖延。”

韦氏起身行了一礼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仇冉忙还了一礼便往薛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