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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最近几天的新闻,林觉雄忍不住拍案怒骂:“这群王八羔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样做对家属带来多大影响,他们想过没有!”
“林老弟,冷静冷静。”一旁资历老些的警员说道,“这种媒体,到处都是,过段时间大概就平息……”
林觉雄说:“徐哥,你不知道,那家人挺……,没准……”
徐哥当然知道,那天林觉雄追着陈墨而去,阻止他自杀,看着有些资历的他,被一大家子人拉着打听案情和遗产分配问题,他两样都不甚了解,随便推了个部门让他们去,结果这家人嫌弃他态度不佳,还去投诉了。
徐哥叹了口气:“这也没办法啊,目前我们做不了什么。”
算算时间,那家人快出来了吧,听说这几天不安分,出去肯定更不安分,几人都心知肚明,但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
正如他们所想,陈家人一出来,本想再去找陈墨,转念一想,如果把人逼急,再发生这种事被人抓到警局,以寻衅滋事论处,到时拿不了遗产,可能还要判刑坐牢。
走出警局时是中午,刚好看到负责该案件的林觉雄正被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记者缠着,女记者一脸热情积极,柔声问:“林哥、林哥,林大督察,我想……”
林觉雄这几天都被记者烦得不行,这个女记者算是最缠人的了,他冷冷打断她:“无可奉告。”
她随着林觉雄去附近餐馆,边走边问了很多问题,均被林觉雄无视,她性格很活泼开朗,脸皮又厚,被林觉雄这般对待,倒不恼怒,直接坐到林觉雄对面。
陈家人跟着进了餐馆,林觉雄明知他们跟踪,什么都没说,对待这名女记者的态度更加冷漠。
女记者调皮地眨了眨眼,问:“林哥,我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个很有趣的说法,想采访一下您……”
“没时间,不接受采访。”
女记者佯作伤心,说:“怎么这样?林哥,你先听听……”
林觉雄再次断然拒绝:“卓依婷,你知道造谣传谣的罪名有多大吗?”
卓依婷不予理会,反而不依不饶继续说:“我就是把听来的和林警官分享,没有造谣,也没有到处传……”
“……”
林觉雄不理她,她接着说:“网上有人分析,张文英女士,虽然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这种人可能会想自杀,但多数时候不会想拉着别人一起死,所以……”
林觉雄皱眉,想阻止她说下去,对方却不理会,继续说下去:“有人推测,是否有人教唆张女士杀害自己丈夫?最大嫌疑固然就是其亲儿子陈墨,据我们调查,张女士已有大半资产转给陈墨,所以……陈墨,有没有可能为了拿到其他财产教唆有抑郁症的母亲杀害自己的父亲?林警官,您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警方对这方面会重新展开调查吗?”
“……”
这么荒唐的事让林觉雄瞬间讶然,林觉雄面无表情地看她,眼神中似燃烧着火苗,冷声斥责:“别胡说八道,这可是没有事实依据的事,你这么说就是造谣了,如果你这样报道,家属采取法律行动,你得坐很久。”
卓依婷失落地低头:“真不是吗?”
林觉雄仍旧没好气:“如果陈墨有嫌疑,我们会请他问询调查,我奉劝你,别把这种推断放到节目里,不然……”
卓依婷说:“网上已经开始有人倾向这番言论,我们也没办法啊。”
卓依婷的声音并不小,他们的谈话,几乎尽数落入陈家人耳中,他们琢磨着这番话,回了宾馆,一家人聚在大伯父房间讨论。
陈墨大伯母坐在床上,忆起往事,表情凝重说:“你们记得有一回,那女人被打到进医院吗?”
“记得,她就是矫情,被打几下就说要住院,害得老三差点坐牢……”二伯父应道。
大伯母说:“就是那回,我们来了以后好说歹说,才让她……”
大伯父皱眉打断,问:“是啊,好几年前的事了,怎么突然……”
大伯母面色凝重严肃,蹙眉说:“当时我们去探望她,离开时你们先走一步,而我在门外接了个电话,挂了之后,我听到她和儿子在说话……”
众人都翘首以待,等着她说下去,她自然不能负众望,说出最劲爆的事:“她和儿子说,‘看来他死了,我们才能有好日子过’,而陈墨只是喊了声‘妈’,我当时以为她说气话,就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陈墨当时的那个语气,像是认同,又像是鼓励那女人这么做……”
二伯父像是被打通思路,说:“这么说来,我好像也遇过这种事,他们不会早就策划好……”
其他人露出诧异的表情,纷纷仔细思虑,都觉得可能性不小,表示认同,陈奶奶一直不喜欢陈墨这个与自己不亲近的孙子,此时脸色沉郁,出现了些许恨意。
“可是,没有证据,很难入陈墨的罪啊,陈墨是本地人,那帮子警察说不定和他是一伙的,和警察说,也许又给我们安什么罪名,说我们造谣传谣,到时我们得蹲局子,也帮不了老三申冤……”
屋子里的人听了愁眉不展,大伯母提议:“不如我们先和陈墨说说,他愿意将遗产都给我们,去警局认罪就算了,如果不愿意……”
大伯父大义凛然般接道:“我们就和媒体爆料、搞网上直播,反正我们说的是事实,不必怕他。”
几人一合计,商量好对策,就去陈墨住的医院,陈墨住了两三天,在即将出院之际,陈家人再次来了。
陈墨一直病着,脸色并不好,听他们说完,脸色煞白,他猛地拍案而起,怒极:“你们这群混蛋,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我妈……”
胸口仿佛被勒住,传来巨痛,胸腔剧烈起伏,陈墨摇晃地扶着床,像只虚弱的小兽,对这群想出这种事的人失望至极。
一人说:“陈墨你装什么,我看你爸走了,你高兴坏了吧。”
“以前不让我们和老三见面,就是想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让我们查无可查……”他们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不禁更加认同。
“就是啊,小小年纪,心肠怎么这么坏啊,你现在病得这么重,就是报应啊……”
“没错,你这样害人,早晚要遭报应的……”
陈墨揪着胸口,胸中传来钝痛,心就像裂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陈通的死确实没有妈妈的死让他悲痛,可他并不是完然不伤心,想到自己父亲曾经为了这家人废寝忘食、没日没夜地工作,导致没有见面的机会不多,内心万般情绪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