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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漓瞪大大眼睛，看向对面的聂之衡。
只见他懒庸地靠在椅子上，身体沉了下去，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欲又拽。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这是妥妥的骚扰。
骚挠就骚挠，又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是签约会议呀！！！下属们都在。
她堂堂星江集团董事长公共场所被骚扰，这是打谁的脸？
神经病呀，懂不懂分寸？
黎漓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她缩回脚，同时握起拳头，在胸前挥了挥，警告他别乱来。
聂之衡轻笑一声，把腿伸得更长，想去勾她的大腿。
黎漓用高跟鞋踢开。
桌面晃了晃，俩人的小动作张起助理们的注意，声停，侧眸看向他们。
“看什么看，做你们的事。”聂之衡冷冽一声。
吓得青年助理连忙低头，继续念条款。
张诺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黎漓一眼，扶了扶镜框，低头对条款。
聂之衡好像童心未泯的孩子，又开始桌底下动作。
黎漓已经把双腿尽可能往后缩，躲什么似的避着这神经病。
聂之衡整个人窝了下去，用小腿碰他膝盖。
黎漓越躲，他越得寸进尺，最后忍无可忍，伸腿踢向他脚底。
“呯”的一声巨响，聂之衡连人带椅子后仰倒在地上。
“聂总！”青年助理惊叫一声，连忙跑将他扶起。
张诺言吓得站了起来，不知该去扶、还是不扶。
他知道是黎漓干的，也知道这家伙活该，只是，签合同重要关头，万一
聂之衡推开助头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声道：“继续。”
“哦。”助理坐回椅子上，不敢多想、多看，继续高声念条款，只是声音，有点轻颤。
张诺言也坐了下来，低声道：“黎董，你没事吧？”
黎漓满脸通红，双唇紧抿，摇了摇头。
张诺言也不敢多问，那个聂总并不好惹，而且不按常规出牌，他左右都觉得不对，只好低头假装看条款。
聂之衡揉了揉撞痛的后脑勺，坐回椅子，几分怨念地瞟了她一眼。
黎漓余气未消，狠狠地回剐他。
最好痛死你！
痛感从后脑传来，聂之衡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安慰，反倒被瞪了一眼，有点难过。
他眼眸沉了沉，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闭目养神。
黎漓没想到，堂堂超越科技总裁，开会不是耍流氓，就是睡觉，懂不懂什么叫尊重？这可是两家公司大型合作，搞得像私人聚会似的，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她好想一把掌把他打醒，再丢到江上，浸泡十个八个小时。
张诺言心想：黎漓为了公司忍辱负重，她才19岁呀，真是为难她，假如有一天我强大了，我一定保护她
青年助理：从没见过聂总如些放荡的一面，传说他有高度洁癖、不近女色呀，这这这，这说出去谁信呀。
10分钟后，会议接近尾声，青年助理将合同移到聂之衡面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聂总，合同核对完毕，现在是签署环节。”
聂之衡睁开眼，看也没看，拿起大笔一挥。
张诺言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虽然不喜欢聂之衡，但不妨碍他们的合作。
商人是逐利的，这么大一块蛋糕，谁先到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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