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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的劣性子，只要合同到手，项目启动，可以有一万个理由让他接触不到黎漓。
助理将合同递到黎漓面前。
黎漓看向张诺言。
张诺言点点头。
黎漓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聂之衡站了起来，伸出手掌。
以他的劣性子，一定会弄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此情此景，她没有拂袖而去的理由。
“合作愉快！”黎漓伸手掌，指尖在他掌心碰了一下，没等他回握，就收了回来。
看得一旁的张诺言嘴角抖了抖。
合同虽然签了，但还没走出大门呢，门面的工夫该做还是要做。
万一惹他不高兴撕了合同呢？
这等事自家的主儿也干过。
唉，这年头做点生意不容易呀!
打工更不容易，操碎了心。
聂之衡收回手，也不生气：“既然是自己人，走，出看看我们的研发基地。”
说完仰起头颅、一身萧冷地走在前面。
一行人跟在后面。
电梯快关门时，墙角的杨阿九后知后觉地闪了进来，挪到黎漓身边。
青年助理按下一个数字，电梯快速上升，很快停在20层。
众人换了无尘鞋，停在一扇大门前。
聂之衡人脸识别，厚重的钢门徐徐打开，超1万平方、高20米的宏伟空间展现在眼前。
仪器、设备、电子、灯光充盈着整个空间，仿佛进入了未来时空，让人叹为观止。
几台无人机半成品悬在空中，下面的工作人员对着电脑测试。
聂之衡带着众人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介绍。
他单手插袋，眸色清冷，语简意赅，举手投足间魅力非凡。
黎漓看着他，一有瞬间的迷失：这家伙，工作起来挺迷人的，连定力甚好的她也被轻轻迷倒。
聂之衡走到一个成品区，指着一台无人机说：“把她取下来。”
“好的。”研发基地负责人凌云不知动了什么，8米高架子上的无人机飞了下来，停在聂之衡面前。
聂之衡伸手拿过，举在黎漓面前：“要试吗？”
“怎么试？”黎漓摸了摸它亮粉色的机翼，眼睛亮了亮。
“模拟试飞。”
“模拟？”黎漓看向他，一脸不解。
墙上出现巨型电子屏幕，聂之衡将一个摇控器塞到她手里，同时帮她戴上特制耳罩和眼镜。
“跟歼粉一样？”黎漓望着手中的摇控器，不知所以。
歼粉是带电子屏幕，但手上的家伙只有几个按扭，什么也没有。
站在一旁边的凌云眸色微微一颤：歼粉，她居然知道歼粉。
同样脸色微颤的还有张诺言，当他看到一排研发的粉色无人机时，震惊得张开口。
黎漓家里也有一台，他当时还劝说让她报警，说是侵权产品。
侵个毛线，这本来就是聂之衡送给她的。
“差不多，不过这是投屏，模拟真实场境，看屏幕。”聂之衡说，双手从背后绕到她面前，手把手教她摇控。
就像从背后抱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