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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青原本还盯着纸面，循着声音就想往窗外看。
“外边儿有什么人……”
陆霄却一本正经地道：“大概是什么别的人划着船经过吧，不必管他们。”
林青青点点头：“哦。”
雪白的宣纸上画着远远近近的一排小山，留出来白纸面就变成了湖水，最后构成了一幅幽远的山水图。
虽然说略显粗糙，但是还是能看的。
林青青盯着纸面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不行就是不行，再画十年她也画不出来千里江山图。
“行了。”林青青将笔放回去，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实力，打定了主意不再继续画了：“就这样吧。”
陆霄看了一眼，道：“画得很好，不缺名家之风。”
林青青：“？？”
她觉得这个人在敷衍她。
这夸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毕竟这门手艺还是她当年小学的时候每周五下午学校安排的兴趣班学的。名家们会不会气得从坟堆里跳出来杀了陆霄？
林青青实在是难以相信：“真的？”
“真的。”
林青青勉强承认了：“好吧。”
林青青带来的那束花就放在案边。
“这是什么花儿？模样倒是别致。”
林青青说：“听院子的嬤嬤说，是白木槿。”
这花也是在齐老夫人的院子里薅的，林青青也就记得一个名字，其他的说一句“一问三不知”都是在抬举她，最好就不要问。
陆霄道：“颜色很衬你。”
是啊，林青青心道：我死了三天都没这花白。
林青青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这问题奇妙，问得陆霄顿时失笑：“那就不知道了，下回找个懂花的人问一问。”
“嗯，我觉得这白生生的样子，多半是个能吃的花，肯定是没有毒的。”
“说起花……我前些日子吃过齐老夫人院子里炸的荷花。”
“是吗？味道如何？”
“说不上好吃……虽说味道新奇，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古怪，殿下吃过吗？”
“没有，下回我让府里的厨房也试试。”
“嗯。”
这两个人说话。
正常人都猜不出来第二句是什么。
陆雅目瞪口呆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这是什么……
天造地设的一对？
陆雅决定今后再也不在针对陆霄了。
他能和林青青的脑回路搭在一起。
那他可真是了不起。
路宜年瞥了一眼陆雅的脸色，低声问：“还听吗？”
陆雅挥挥手，小声道：“赶紧走赶紧走。”
再多呆一秒钟都是对她自己的伤害。
路宜年领首，对着划船的少年使了个眼色，那少年便会意，轻手轻脚地晃着船桨，从旁边豫王府的画舫旁边挪开。
陆雅撑着下巴靠在一边，神色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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