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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公司,蓝玫立刻反问他:“合适的岗位?我不知道公司还有什么岗位养闲人,他来应聘这个工作,就该做好,而不是他适合哪个岗位,公司就得顺应其势安排到哪里,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公司有一半以上的人应该做管理层,那跑快递的人就更少了。”
确实如此,现在来应聘的,基本上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好像上了几年的学全部白学了,照样跟外地的务工人员抢活干,他看着很不忍心,读书人也太不值钱了。
“你说的也对,老大呢,他怎么说。”
“开会的时候他几乎没说过话,我正想问你,他最近没出什么事吧?”蓝玫放下手上的东西,力求自己自然一点。
“没有吧?”许强挠挠头,没觉得自家老大有什么不对劲。“蓝玫姐你想说什么?”
她换了个坐姿,“我是怕他又突然消失,扔下公司的事给自己放大假。”
“不会,再说上回他也不是完全放假,还拉来一笔大单子。”他一点也不担心老大不在,反正蓝玫姐会搞定一切,老大也是笃定有这个帮手才敢不在的。
难道是她敏感了?可是他好像有哪里说不出的不一样,外形?没有,虽然换了秋装,穿得厚了,但还是她熟悉的曲宵。气质?
她犹豫着说:“你觉不觉得国庆节放假回来他变了点?我总觉得他心里有事,今天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还有,这几天晚上他是不是都没有出门,每天早上来他的精神也不错。”
“蓝玫姐你真厉害,连老大晚上出去没有都知道,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
“你可以开个再过分点的玩笑,保管你会笑得更开心。”她羞恼之下出口威胁。
“行行,我错了,我真没注意过他白天的心理活动和晚上的身体活动,这样吧,从今天起,我替你留意一下,有情况迅速通知你。”
蓝玫的目的虽然达到了,但许强的调侃让她脸上一红,这么久了,她的耐心快要用光,等待曲宵是件长久的,磨人的心事,这回出去旅行,和在魔都工作的好友彻夜长谈,感情是恒久的话题,听好友讲起与男人交锋的心得,她似乎有些感悟,有些事不是她想等就能等来的。
生活中的遗憾太多,大到一个生命的消逝,或者错失一笔财富,小到一件衣服上无法拭去的污点,不能再次重来的相遇。
辛文雨心里最大的遗憾是时光不能重新来过,她恨自己的年轻,却又常常渴望回到更年轻的时刻,如果可以,她会重新走好自己的每一步。
可这却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件事已成为她人生的污点。
十一过后,从家里打来的电话明显变多,辛文雨苦笑不已,她知道全是因为小弟在不懈努力。可那又如何?匆匆数年过去,当久违的亲情重新又来到眼前,她已经不再习惯,只是接起电话时会想起自己的家乡,那里温暖如春,不象这里,秋天就要结束,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
基本上在景天做前台很轻松,不必整天站在前台,当值的时候呆一天,其他时候做些杂活,最忙的时候大概就是公司有部门开会,她们要帮着行政人员订外卖,倒水,派送文件,或者临时跑个腿什么的。
所以当总经理室那个声音冷冰冰的庄小姐几次打来电话,指派辛文雨做一些工作范围之外的事时,尚静很不理解。关沐辰到景天不过一个多月,辛文雨已往十楼去了十多回,平均每隔两三天就被叫上去一回,她倒是即去即回,从不刻意在上面停留,即便是这样,尚静已经嘀咕起来:“文雨姐,下次让我去,庄秘书的事可真多。”
辛文雨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就是跑跑腿,庄小姐像是不太喜欢她,通常会直接塞给她一份文件,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让她送到哪个部门或者让谁签字。
她猜不透庄秘书的用意,似乎只是需要她来跑个腿,她也知道尚静想到了什么,但这些天她除了偶尔在前台见到过关总,其他时间,在她上十楼的时候,并没有见过他。自然,庄秘书是个女人,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
记忆是件很奇妙的事,你一心想要忘记的人和事,反而是记得最清楚的。辛文雨一直以为,五年过去了,当初那个男人的一切也应该早已模糊。可是那天早上,关沐辰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在她身上停了停,那种兴起关注的意味却不容置疑,这让她突然就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或许男人都会有那种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她有点怕看到那个新来的总经理,加上之前听史兴伟提起过关总似乎是个已婚的男人,让她不由自主有些戒备,希望一切只是自己多想。
公司里什么最快?流言最快。渐渐地有同事察觉到辛文雨频频被叫上十楼好像不太寻常,甚至楼上几个部门也有人疑惑地问是否那个美丽的前台去了总经理身边工作,当然,这个猜测多少带了点桃色臆想。
主管有意无意地找辛文雨问了几句,他想知道总经理对本部门的印象有没有改观,辛文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根本没有见过关总,更无从得知这点。
尚静说她老实,并站起来亲身向她演示:“如果是我,早就不客气地问那个庄秘书,凭什么要我送文件?总经理室又不是没人了。”
那气势辛文雨自叹不如,她只是看着冷冷的难以接近,其实个性软弱,逢人先气短了三分,受了委屈也只是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只是至此她不再接电话,生怕是庄秘书要她上楼。
尚静倒是接了几回庄秘书的电话,用刻意甜美的声音告诉对方辛文雨不在,一次说她头疼请假,再一回就成了拉肚子,再再次直接告诉庄秘书因为辛文雨那个来了,不方便走动,如果可以,她尚静可以代劳。
辛文雨不知道庄秘书听到“量多”这个借口会是什么表情,但她索性真的请了几天假,认真考虑一下换工作的问题,这些年她的生活很简单,不希望就此被打破。
曲宵的电话跟着就来,带着淡淡笑意:“我听说你有几天假,打算用来做什么?”
像个老朋友一样。
这些天他们只在电话里交流,并没有说什么要紧的话,顶多就是一个问候,或者发短信,曲宵说,辛文雨听,她很苦恼该如何打断这种交流,但是尚静却觉得不满意,只说人不可貌相,明明看起来挺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办事如此温呑。
辛文雨要想一想才回答:“当然是休息几天。”
“不麻烦的话,明天可以陪我去医院吗?”
“医院?”她有些意外,原本在想如果他约她吃饭或者出去,她该怎么拒绝,没想到是去医院。
他的声音很正常:“前些天出了个小车祸,脚上受了点伤。”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只和她电话联系。辛文雨犹豫了一下才问:“严重吗?”
“已经没事了,只不过行动有一点点不方便,得去医院换药,我一直是一个人在这边,前些天公司里有个兄弟陪着,明天他正好有点事,所以想拜托你陪我走一趟。”他紧接着又说:“当然,如果不方便我再找别人也行。”
这分明就是个邀请,只不过换了个方式。她想说“不”,就象拒绝以前那些人的邀请一样容易,但她说:“好,明天一早我去接你。”
“谢谢,我等你。”
挂了电话,辛文雨马上后悔,怎么就答应了呢?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住,还体贴的要去接他!可话已出口,总不能再打过去说不去吧?
手机小小地震动了一下,是曲宵,他把自己的住址用短信发过来,容不得她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