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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之问他们怎么回事,掌柜如实告知。
今日早上醒来,姜府的下人发现吴家小姐的陪嫁不翼而飞,连外堂值钱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原来昨晚半夜送走客人后,府中的人喝了酒,又累了一天都睡得死,早上醒来才发现。
新婚当天被偷,这不是打姜家的脸吗,姜家和吴家在当地是巨贾,衙门也非常重视,派了不少人在姜家统计损失,询问下人,查看线索,最后还是毫无头绪,一无所获。
沈大人带着大理寺的人去了姜府。
在梳洗的过程中,华容知道了姜家失窃的事,这贼人胆子倒是挺大,胃口这么大,偷几万两嫁妆。
本来他们今日也要启程去幽州,可是华容想看看姜家的失窃案,什么时候有进展,又多留了一天。
选择在婚娶忙乱时作案,这贼人可能很了解城里的情况。时间短,赃物多,东西肯定还藏在城里。因此,关闭城门是假,搜查只是虚张声势,目的在于“打草惊蛇。”
第二天下午,一队出殡行列,从厚街出发,吹吹打打,哭哭啼啼,经东街,衔花街,转到南门,要求开城门放行。守城官派人报告源县县太爷:有一家刚刚死了人,要出殡出城,请示开不开城门?
丧嫁葬娶乃是人生大事,徐县令于是下令:“开城门放行! ”
沈大人却觉得不对劲,派人去查了,“丧家”叫钱有良,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他有六个拜把兄弟,都是偷鸡摸狗的角色,酗酒、行赌、出入妓院。昨天,钱有良说家里死了人,没有孝妇,便向老鸨租了四个妓女打扮孝妇,双方言明,一天四两纹银,其他的事,她就不知道。
问了周围邻居,大家都不知道他家到底死了什么人?什么时候死得?
“看来出殡是为了转移脏物!”沈相之带领大理寺的衙役寻着地上纸钱追了过去。
县令放出风声要搜城,钱有良他们也有些害怕,想赶紧快转移出城,谁知,在北庙外,几个外路人走来走去,使他们无法将棺材里的赃物化整为零。这时,沈相之带着人包围了北庙将钱有良一干人等带走过堂。
三年前的一天,钱有良带着兄弟来到吴家的参茸行,要购上等地道的人参一斤,因说了大话,参茸老板看不起钱有良,说你衣服破烂,哪有购一斤地道人参的银两呢?
没想到三年之后,钱有良选择在吴家嫁女时作案,当夜,姜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钱有良派出兄弟三人,穿着华丽衣服,混进客人中,带着上等茶品当贺礼来了。
客人猜拳喝酒好不热闹,三人不敢多喝一杯,专门查看贵重礼品金银珠宝的位置。半夜,席散客归,全家人累得眼皮快粘到一起了。这时,钱有良带其他的兄弟来了,他们把大厅里的挂的、摆的,值钱的东西都洗劫一空,连吴家小姐还没入库的嫁妆也全部带走。
公堂上,钱有良和他的结拜兄弟和四个妓女都被绑着,衙役将棺材运了回来,棺材盖掀,只见满棺材满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钱有良等人只能认罪。
徐县令感谢沈大人姬大理寺的同僚帮忙破案,设宴款待,被沈相之以要赶回京中复命为由拒绝。
姜吴两家赶到衙门感谢县太爷帮他们找回财物,自然也拿其中的金银珠宝孝敬了徐县令,盗窃案告破,徐县令的工作报告上又多了笔升职加薪的功绩,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谢礼。
而对于姜吴两家来说,找回了丢失价值几万两花的东西,花点钱孝敬县太爷是应该的,大家都欢欢喜喜的,何乐而不为。
华容以为沈相之怕她舍不得,在她睡梦中已经启程回京,下午沈大人突然带着大理寺的人回来了。
“你们没走,这是去哪里了?”
齐时把他们去城外抓盗贼的事讲述了一遍,原来沈大人是带着大理寺的人帮徐县令破案去了。
华容吩咐掌柜的炒菜,让他们上楼洗漱一番,再下来用饭。她回房接着看未看完的游记。
沈相之梳洗好,换了身月白色的长袍,因为头发是湿的没有速发,披散在肩上,华容的房间门开着,正好能看到沈大人房间的情况,只见刚沐浴的沈大人打开了房门,华容起身朝着沈相之房里走去。
“沈大人。”沈相之回头,华容已经进了屋,见他披散着头发,拿过架子上的帕子,牵着沈大人的手,将人按在凳子上,“我帮你。”
她将帕子附在沈相之的湿发上,轻柔的揉搓着,一下一下,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笨拙的只是想对一个人好。
“殿下,我教你。”
他的手覆盖在她手上,大手包着小手,比她的力度大些,揉搓了许久,他放开她,“差不多了。”
他给自己绾好发,带着华容下了楼,大家都在等他们吃饭,厨房还剩一个菜便上齐了。掌柜的见县衙的人送他们回来,才知道他们是大理寺的官员,更是小心伺候,生怕出错。
“掌柜的你不必如此,像往日一样,大家都自在些。”
掌柜的点头称是,可是一点不敢怠慢,店里的好酒好菜他是一股脑的全拿出来了,他还得借着大理寺沈少卿住过他们店的名头招揽客人。
源县最大的县太爷徐大人也不过是个七品官,而住在他家客栈的沈大人却是大理寺四品官,说出去也有面子。
沈大人不知道掌柜的这些弯弯绕绕,吃完饭,大家都上楼休息。沈大人和华容在一处看书,前两日阿暖买的游记,她看得津津有味,而沈大人却在写报告。
沈相之写完了,抬头见光影中的华容带着神性,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他起身走到窗前,华容书上的阳光被遮挡,她抬起头,迎上了沈相之专注的目光,他弯下腰,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落在她的鼻尖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沈相之大手扶着她的颈脖,将她按向自己,他动情的吻着,时间仿佛过了许久许久,华容被吻得娇踹连连,身子越发柔软,整个人靠在沈相之的身上,在她呼吸不过来时,才放过她。
沈相之弯腰将她抱至床边,随着他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两人倒在了床上,他随手放下了床幔,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日光的照射下,投映在床幔上。
“殿下,你要的糕点我买回来了。”阿暖见房门虚掩,直接走了进来,沈相之听到阿暖的声音停了下来,阿暖却看见公主的帐中有两个人的身影,她吓的差点尖叫,是沈大人。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说着慌乱的跑出屋,带上了门,守在门前,可不能让别人打扰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