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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先等一下。”患者看着手术台旁的工具，紧张的吞吞口水，“我需要再想想。”
“？”于妙妙与马曜对视一眼。
“女士，都到手术室了，您怎么又开始犹豫了？”
“我今天来的路上其实就有点犹豫，刚才敲响门时就想离开了、、、”
“、、、”
“但是，我觉得还是和你们说一声比较好，我需要再考虑一下。”患者垂眸，抚摸着肚子的动作轻轻的。
马曜见到嘴的鸭子要飞，急急开口，“我觉得你有必要想清楚，一旦肚子越来越大，可就瞒不住了。”
“这、、、让我再、、、”
因为房门和窗户都没有关严，一阵风自两面而来，将窗帘吹了起来。
窗帘的大幅度将遮着瓶瓶罐罐的帘布掀了开来，瞬间，那些瓶瓶罐罐全部展露了出来。
就像是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一样，患者被眼前震惊到惊叫，马曜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她的嘴，示意于妙妙去关门。
患者见他们关门，挣扎着要离开，却被马曜桎梏住动弹不得，她瞬间呼吸急促起来，肚子传来一阵疼痛。
“疼、、、”患者疼到摔倒在地，还在奋力挣扎，想要逃离。
于妙妙回身看见这一幕，抬眸，问道：“这，怎么办？”
马曜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做手术。”
“可是、、、她不是不愿意、、、”
“等不了了！”马曜咬着牙说道，“就差这一个，只要取出来，我们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
“而且，她看见了这一切，如果放她走，我们绝对跑不掉。”
患者疼晕，没有了声音。
于妙妙一鼓作气，还是妥协帮忙将患者抬上了手术台。
马曜手握着手术工具，和于妙妙默契的一对视，开口：“开始。”
窗外摇晃的树影映在窗帘上，铁柜里的瓶瓶罐罐鲜血淋漓，手术还在进行着。
“不要，老公，他是你的孩子、、、”患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马曜做手术的手猛地顿住，探头看去。
只见手术台上痛苦呻吟的女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妻子，妻子的脸上布满了不可置信和汗水。
妻子很痛苦。
马曜怔怔看着手术台上的血，红到刺目。
就像是有万千的红色手爬上了手术台，朝着他而来。
“曜哥？”于妙妙也被马曜突然的举动吓到，出声：“曜哥？！你怎么了！”
“什么？”
“曜哥，快点，血止不住了！”
马曜回神，手术台上的女人又恢复成了刚才的患者模样，他才松了口气，继续道：“继续。”最近可能真的太累了，才会出现这种荒唐的幻觉。
他试图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曜哥，成了。”于妙妙收拾着，心满意足的松了口气。
“赶紧收拾起来。”马曜笑了起来，“我们就要发了！”
于妙妙见手术台上的人没有动静，还是试探地去碰她的脸，好凉。
“曜哥、、、”于妙妙颤颤巍巍地不敢再动，喊了声还在欣赏“收获品”的马曜。
马曜开心地回了句，“怎么了？连收尾都不会了？”
“她，她，她好像没没，没呼吸了。”
于妙妙连连后退着，手上还有那人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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