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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凡深呼吸一口气，但没有立刻起身，深深地看向亨德森，那双灼|热的目光几乎就要将亨德森烧伤。
可是，“这准确吗？”瑞凡询问。
律师出口打断，“这是什么？”
亨德森转头看向律师，为了移开视线，干脆整个人侧过身，急切地向律师求助，“今晚，我和家人约好了见面，我需要给他们打电话了。”
瑞凡瞥了律师一眼，又从自己的档案里掏出一张照片，推了过去，“这是不是你所想要制造的效果？”
瑞凡轻轻扬起眉毛，流露出深思的表情，“嗯……所以，将那些贴身衣物保留在自己的床铺底下就健康了吗？”
瑞凡张了张嘴就想要骂粗口，结果门口传来敲门声——
只有律师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被判罪的时候，这些都已经承认过了，所以……”
丹妮尔－马格娅的那张照片，也是唯一一张展示受害者在捆绑状态下的照片。
审讯开始前，奥利维亚还在的，但现在却只有柯克一个人。
亨德森有些急切，“不。”毫不犹豫地直接脱口而出，“那是不健康的，我已经不想了，我知道这些道理。”
瑞凡死死注视着亨德森的表情，亨德森闭上眼睛并且转过头，一种条件反射，但没有能够坚持多久，他就重新睁开眼睛，再次偷偷摸摸地看向那些照片。
一看就知道亨德森不擅长说谎，瑞凡一下就识破。“不不不，你看，她的腿放下来，绳子正在勒紧脖子……”
双面镜后，柯克则在观察律师。
“警探，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没有迟疑，瑞凡就将艾米－菲舍尔的法庭记录展示出来，全部是她当时在警局拍摄存证的伤口照片。
那位公共辩护律师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义正言辞、咄咄逼人，“这种错误行为，亨德森先生已经不做了。”
柯克笑盈盈地调侃道，“因为审讯太无聊，她走了。”
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嗓音却泄漏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眼前的博－亨德森，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面容青涩，内向害羞，但事实上，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娃娃脸的外貌为了看起来成熟一些还留着络腮胡，然而胡渣稀疏，依旧一副没有长毛的模样。
审讯室里，瑞凡在观察亨德森。
其实，亨德森外貌清秀，带着些许书卷气，即使说是正在大学学习文学也没有问题，非常有说服力。
“老大呢？”
大卫－班克斯暂时将fbi挡了回去，但他需要奥利维亚警惕起来，稍稍不注意，估计事情又要复杂起来。
不过，先看看瑞凡的问询进展。
——当一个人说谎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扬起声音，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掩饰心虚，这是非常基础的说谎策略。
瑞凡从旁边拎起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满满当当全部都是贴身衣物，从亨德森住所搜查出来的证物，然后全部倒在桌面上。
瑞凡也有自己擅长的方式，全然没有理会律师的辩护，继续注视着亨德森追问，“哪怕一点点幻想也没有？”
瑞凡不确定柯克他们在双面镜后面是否可以看清楚，他在这个位置，能够准确捕捉到亨德森视线余光的微微波澜，即使隐藏也依旧泄漏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