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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见陆枋没在有过激的动作,就起身拍拍自己屁股上的断草叶子,然后宠溺的手摸了摸陆枋的头,走出了树丛,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只剩陆枋一人呆坐在草地上,她将那女人的话仔细地想了想,要么自己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让父母为她伤心一辈子;要么像她说的那样,出去走走,去看看这个世界,去找一个可以解决自己困境的办法!
于是,长这么大,第一次一个人出游的陆枋,便默默地踏上了一辆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的旅程。
宋时轩见陆枋出神的紧,又看了看躺着的云炀,估计是喝了酒又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云炀竟睡着了。宋时轩摇摇头又长叹一口气后,让陆枋帮忙将云炀扶上楼,毕竟三楼呢!之前他让云炀装电梯,可这家伙死活不装,非要走路,醉了酒的大肉桩子,沉的跟死猪似的!陆枋一见云炀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可能会帮忙扶他,转身就要走,宋时轩赶紧上前拉住陆枋的手:“你不是想知道那晚怎么回事吗?你帮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陆枋实在不想与云炀沾上一丁点关系,碰一下都不行!可是她又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酒店里,并和这个厌恶的男人在一起!一闭眼,一咬牙,暴力地将云炀拉起,宋时轩明显感觉到右手边这个女人那股怨气之大!在她拉起云炀时,连带着将他拉着云炀的手,一用力竟将他也拉了个踉跄!在心里默念着‘果然女人惹不得!那个猛的咧!’。
陆枋将云炀扶到床边,一松手,宋时轩和云炀一齐摔倒在床上,宋时轩扶着腰艰难起身责备着陆枋,“姐姐!松手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我也是受害者啊!哎哟!”。
陆枋瞥了一眼沉睡的云炀,冷漠地眼神看着宋时轩,似乎在告诉他,该说什么了。
宋时轩将云炀收拾好,并盖上被子,才坐到床边的沙发上慢悠悠地说:“那天早上,我在酒店门口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我进酒店时就停在门口,朝外的车窗玻璃是紧闭的,但当我和我哥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那辆车摇下的车窗里有一个人影,模糊的影子似乎是赵副董的面孔,所以我就查了一下监控。”,宋时轩扶着腰痛苦的表情,刚才陆枋那一松手,好像闪着腰了,他抻了一下是有点疼痛感,才又坐好,继续说:“在你出酒店前的监控已经没有了,只有你从我哥房间出来的时间一直到后面部分,我将所有的监控都拷贝了一份,等你有时间你可以找我拿。”。
陆枋听了宋时轩的话,心里在盘算着,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自己躺在酒店里就不是一件偶然事件,或者说有人想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那最后又为什么没有被曝出来,那个威胁自己的男人又是谁?周婷又去了哪儿?上次见邸锦她问起周婷的事儿,邸锦说她并没有见过照片上那个女人,这件事她一定要弄清楚!转念间她见宋时轩正痛苦地扶着自己的腰,她想刚才自己确实有报复的心理,才撒手那么快,确实有点对不住宋时轩,就试探性地问问他还好吗?
宋时轩一听陆枋的语气,感受到她内心的一点愧疚,就立即装模作样地连忙摇手,说:“我闪着腰了,疼死我了!”。其实只是肌肉拉到了,有一点点疼,但并不明显,他是为了增加一点陆枋心里的愧疚感,让她对自己好点儿,才故意这么说的。
陆枋见宋时轩仿佛真的受伤的模样,才慢慢靠近他,问他疼痛的位置,宋时轩指了指右侧腰背部,一副疼的要命的表情,陆枋看了看宋时轩指的位置,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他冰袋在哪儿,宋时轩连忙说楼下,冰箱下层第一层里,陆枋便放下身上的背包,下楼去拿冰袋给他敷一会儿。等到陆枋再次上楼,宋时轩已经换成了趴下的姿势,陆枋为他放好冰袋,嘱咐说只能敷一会儿,缓解一下疼痛就拿开,不能久敷,交代了几句就起身要走。
宋时轩此时又叫住了陆枋,说:“一个酒鬼,一个病人,你真就这么走啦?”。
陆枋顿下的脚,在听完宋时轩的话后,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着:“与我何干!”。
宋时轩知道自己留不住她的,也就只好作罢,见陆枋走了,就将身后的冰袋拿下来放在一旁,扭了扭腰,果然要好一点,继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你刚才说的周婷,是不是与你们的事情有关?”,电话那端回了句嗯,然后他又继续说着:“你把照片发给我,我来找。”,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就将电话挂断,不一会儿宋时轩的信息铃声就响起,四个稚嫩的女孩儿齐刷刷地比了个耶在各自的胸前,左边第二位就是陆枋,右边第三位是凌雾,最右边的那位就是周婷。宋时轩又仔细地看了看周婷的样貌,一张国字脸,浓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上下唇差不多厚,鼻子也不尖挺,留了空气刘海儿,头发扎在脑后,不知道是中长发还是长发,确实长的普通,他实在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宋时轩将手机收好,又看了看正睡着的云炀,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一路上,陆枋都在想那晚的事儿,可她始终想不起来,自己被迷晕后都到过哪些地方,又接触了哪些人,只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周婷了,可她原本就与她不联系,如今要如何联系上,恐怕也就只能靠宋时轩,或者是那个男人了。
马上就是年了,公路两旁的灯柱上都挂着新年寄语还有红色的灯笼,一片喜庆的景象,陆枋突然觉得心里的负担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重了,是将事情都说出来的结果吗?还是说自己正在慢慢的释怀呢?陆枋到家后正好是饭点儿,有外公外婆,又有陆洺晗这个姐姐,小南、小希在家里玩耍的很愉快,陆枋进门时他俩也没有向往常一样跑过来争着叫她妈妈,并要求她把自己都抱起来,陆枋走进厨房,陆爸陆妈正忙着弄饭菜,以及上午还有点儿剩菜也一并热了,陆枋走到客厅跟陆子宸说:“哥!听说今年有烟花会,在郊区,去不去?”,陆枋看陆子宸犹豫的样子,这家伙就是懒的动弹,陆枋又给林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说几句好话,一起去放烟花,林芜立即心领神会,这么浪漫的事,是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的!
吃完晚饭,在陆枋和林芜的怂恿下,一家子人连带着陆爸陆妈都被拉来放烟花了,陆爸陆妈也有十多年没有放过烟花了,正好今年也可以感受一下以往过年的热闹气氛!陆子宸由一开始的不情愿,到最后他是玩儿最尽兴的一个,陆枋原本想买个中型几十发的礼花放着玩儿,陆子宸不同意,把摊位上能玩儿的小玩意儿都玩儿了个遍,最后还非得再买个大的烟花,他说小的不尽兴,大的才好玩儿,可是陆枋肉疼啊,花的可都是她的钱!哥哥是一点心疼自家妹妹挣钱有多么的不容易,林芜本来想先买单,可她手脚没陆枋利索,总是不赶趟儿,被陆枋捷足先登给结了账。灿烂的烟花一瞬即逝,可它毕竟灿烂过,人生不就这样嘛,走路的过程原本就是为了到达终点,最后那一次绽放才是最美丽的!临近十一点,孩子们也困了,陆子宸还一副没玩儿够的表情,陆枋只好说明天再来嘛,他才不情不愿地开车回了家。
半夜十二点,刚睡醒的云炀,起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透过大大的落地窗,他看见不远处一明一暗的地方正有无数的烟火一闪而过,是啊,众人都在举家欢庆的时候,只有他是自己一个人,虽然这么过了两年了但还是有些不习惯呢!看着自己一身没有换洗的衣服,他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又将床单被套都换了一套新的,并将用过的衣服放进衣服篮子里,明天再洗吧!这时云炀感到有些饿了,便下楼觅食了,见一楼灯火通明,他想宋时轩该不会还没回家吧!好奇地朝楼下走去,刚好走出楼梯拐角,他看见厨房里一个女人的身影,是一个他不熟悉的影子,云炀微眯着眼睛向她靠近,正要开口询问她是谁,这个女人转过了身,一看见云炀,就开心地叫着:“云炀哥哥!”。
云炀这时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女人的面孔,不耐烦地说道:“你来干嘛?大过年的不跟你父母待在一块儿,来我这干嘛?”。
“云炀哥哥!我今年特意赶回来跟你一起过年,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女人高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你不是移民了吗?”云炀无视着面前这个女人的撒娇。
“我爸妈移民,我可没有,我还是国内居民哈!”女人也不理睬云炀对她的无视,继续从身后端出她刚做好的饭菜。
“哼!你还挺识趣!”,云炀坐到餐桌前,夹起一块蒸鱼肉,尝了一口,确定好吃后,才开始认真吃起来。
女人也不搭理他,一边吃一边说:“我这次回来是公事,办完我还要回去的,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
“那最好,老规矩,一楼右边第一间,还有,不许上楼!”,云炀头也不抬地边吃边说。
女人冷哼一声,挤弄了一下嘴唇,吃完便拿着门口的行李箱进了自己的卧室。云炀则是一个人收拾着碗筷,都整理好后,换了双鞋,拿上手机,一个人在小区外的公园里散着步。夜晚很宁静但又很吵闹,宁静是归于黑夜的,吵闹是归于这个世界的,云炀一个人裹着大衣走在小路上。此时的他想抛弃掉尘世间所有的烦恼,什么都不去想,就这么静静的走着,走到哪算哪,这个公园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天星湖’,一座人工湖硬是被湖里的各种生物给养活了起来,云炀没怎么走过这个公园,只是每天早上路过时见到有人在这里晨跑,他多么羡慕那些人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朝着自己想去的地方奔跑,而他这两年里,为了父母亲以及公司的事情,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是在为了什么而活,每天都疲于同赵副董攻心计,还要放着身边的人出卖背叛自己,他活得如此小心翼翼,却依旧被赵立清拿捏的死死的,如果不是小叔给出的那部分股份,他应该也坐不上这个位置吧!
在公园的下方有一个广场,许多人聚集在那里燃放烟火,云炀坐在长椅上,看着下面广场上的人群,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被灯光、烟火照的通明,好像云朵也在五颜六色地变换着,他就这么安静地在冷风中坐了一个小时,突然觉得有点冷了才起身按原路返回。
半夜十二点,陆枋刚好将两个小朋友轻放到床上,手机突然亮了,陆枋打开一看,是何子儒发来的消息:“新年快乐!记得帮我跟小南小希说新年快乐!”。陆枋回了个‘知道了,新年快乐!’,就将手机放到一旁,躺下并给自己盖好被子,准备睡觉了,这时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依旧是何子儒发来的消息:“晚安!”。陆枋觉得今日的何子儒怎么怪怪的,就回到:“是有什么事吗?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何子儒回了句‘没事’。便没有下文了。
陆枋继续追问,何子儒也没有再回了,陆枋实在不放心,就起身关上卧室门,走到客厅给何子儒播了一通电话过去,却始终没有人接,陆枋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心里焦急地不停的给何子儒打电话过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