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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不幸之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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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叔!”陆小南一出站台,就看见早已停在路边等候的何子儒,便兴奋地朝何子儒奔过去,“何叔叔!怪叔叔是爸爸!”。在陆小南的认知里,他对‘父亲’这个词根本没有任何概念,因为他从小就未见过这个陆枋口中所谓的父亲,也根本不懂得父亲这一角色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者将会在他的生活中会引起怎样的改变。

何子儒望着不远处正朝他迎面走来的陆枋,她的左手牵着陆小希,右手推着两个一大一小行李箱;陆小希手里抱着的是宋时轩送她的布娃娃。何子儒用微笑的面容看了看陆小希,然后又抬头看着陆枋,尽管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很明显,是在质问陆枋是否将云炀的事情告诉了孩子。陆枋一抿嘴,回应何子儒确实如此。回家的路上,陆小南一直在讲着关于云炀的事,他对于这个‘父亲’很似好奇,问了所有在他这个年纪所能知道的所有问题,什么‘为什么他姓云,我们姓陆’、‘他以后会来我家吗?’、‘我们还能见到他吗’、‘他还会不会给我们买吃的,带我们去玩’,何子儒只好全程陪着笑脸,他不想打搅陆小南此时的兴奋感。

夜晚,繁星已经挂在夜空里,天气也开始慢慢的回暖了;陆枋家中,卧室里两个孩子早已熟睡了,何子儒同陆枋俩人此时也开始商量着今后彼此的打算。

“你回来的目的不会是为了我吧?”何子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模样,在他心里,他是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的。

“不是。孩子们需要上学。”陆枋白了何子儒一眼,认真地回答着。

“在那边也可以上学啊,不一定非要回来吧!你就说是不是因为我!”何子儒还是坚持不懈地想要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懒得转学罢了。再说,我留在那边做什么,我的店子在这边,我才不会把它白白的送给你!”陆枋其实也不知道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就是觉得自己该回到这座城市里来。

何子儒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陆枋的脸,他想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他更想知道这个女人吸引他的到底是什么,是那个午后那束照在她脸上的阳光,还是这段日子里与她相处的感觉,或是她代替了柯乐凡存在的意义?或许自己喜欢的是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吧,总觉得这个女人就应该是陪自己度过余生的人而已,可现在已经变了,她已经嫁做人妇,早已不是那个自己可以随时与她待在一起的日子了。想到这里,何子儒起身走出了陆枋家中。

陆枋看见何子儒的眼神从好奇转为和善,转而又充满了爱意,可瞬间那份爱意就褪去,只剩下难过;她想说什么却见他起身走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可如今她们已经是要避嫌的关系了,终于她还是呆坐在原地,想着他再留在自己家中,已没有什么理由了

往后的日子里,何子儒出现在她们世界里的次数开始愈来愈少,只是偶尔咖啡店需要做重大决策时何子儒才会出现,而他来的那一天里,会一如既往地将小南小希也接回来,陆枋只有在那一天才能真正地感受到自己似乎是回归到原本属于她的生活了;她的孩子有人接送,她可以安心处理自己手中的工作。其实陆枋咖啡店里有一位女生默默地喜欢上了何子儒,而以往何子儒为了避开她几乎都不会到店里来,可是现在,他好像为了能见到某人一面,开始时时刻刻想要找借口到此驻足一番。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地过了快三四个月左右,一天,陆枋突然接到宋时轩的电话,电话里的宋时轩一改往日稚嫩天真、嬉皮笑脸的态度,他严肃地跟陆枋谈话,希望她可以回去,可他并没有告诉陆枋,到底是何事需要她回去,他吞吞吐吐的话语间,陆枋正好忙着店里的事情就挂掉了电话;后来,宋时轩也没有再打过电话来,陆枋以为他向往常一样,想骗自己将小南小希带回去给云炀看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这件事直到一个礼拜后,陆爸给陆枋打来了一通电话,她才开始意识到事情有所不同,这才趁着小南小希即将放暑假之际,提前向老师请假,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那座城市。

“爸,怎么了呢?”,陆爸刚刚才在机场接到了陆枋,陆枋就着急地询问陆爸,到底是什么事。

“你去见见云家那小子吧。”陆爸表凝重,他似乎对于云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陆枋不解,继续追问,可陆爸却不再回复她的问题。车后座的陆小南一听云炀的名字,立即有了兴趣,这几个月里,老师偶尔问起他的父亲,他也可以回答父亲长什么样儿,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因为陆枋会不时地主动同云炀开视频,让他同孩子们见见面,聊聊天,就这样,陆小南也逐渐地开始对这个活在电子产品里的父亲产生了好感;可每当陆小希询问他什么时候会去看她们时,他却总是支支吾吾地不说话,或是含糊其词将他们糊弄过去,为此陆枋还在心里默默地嫌弃着云炀,既想见孩子又落实不到实处。

“小南、小希也去见见你们爸爸吧!”陆爸用温柔的声音同两个孩子讲话。两个孩子则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好;只有陆犯,依旧疑惑着这几个人在卖什么关子。

夏季,阳光炙热,直照得陆枋睁不开眼,她打开自己的车窗,感受着来自这座城市独有的热情之风,耳旁风声呼呼地从她的身上穿流而过;重又呼吸到这熟悉的空气,每一次回来,都让她对此充满剧烈的思念之情,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环境,大抵这就是这座城市的特色吧,永远充满阳光,充满希望,充满活力。

没过多久,汽车停在了她以前一步也不愿踏进的小区大门前,这一次,保安并没有拦住她们,也没有让她们下车,而是在识别了车牌号后直接打开了。陆枋正好奇陆爸竟来过这么多次吗?却见到云炀别墅前停满了车辆,除了她熟悉的奔驰与吉普,而另外两辆车却是她所未见过的。陆枋打开车门下了车,又走到后座车门旁,打开车门将小南小希抱了下来,而陆爸并没有下车,他告诉陆枋自己会在车里等她,,让她不用着急。陆枋犹疑着,慢慢地带着两个孩子向云炀家中走去,外面的铁栅栏是打开的,她可以径直朝里走,带着好奇怀疑,她按下了门铃,里面传来的是宋时轩的声音,得知是陆枋回来后,他便兴奋地为她打开了门,又着急地下了楼,带着三个人,直往楼上冲去。

走到云炀的卧室门前,陆枋看了看站在他房门前的一位女士和男士,见他们冲她投来好奇的目光,宋时轩及陆枋都没有作一刻停留,而是穿过那两个人直走进了云炀的卧室;一进门,里屋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为云炀听诊,此刻正躺在床上忍痛休息的云炀,在听到门外有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就睁开了双眼,霎时见到陆枋站在他面前,随着她身后蹦跶出两个小小的身影。顿时,云炀瞪大了双眼,随后又从不可思议的眼神逐渐转变成了愉快,那种表情是她未见过的那样扭曲,似乎他正在抑制住极大的痛苦。

“你们怎么回来了?”云炀抑制住了痛苦带来的伤害,将自己的表情尽量控制的很平静,然后轻声吐出了这几个字,好似稍稍扩大一点声音都会令他瞬间前功尽弃那般。

陆枋看出了云炀的不适,故今日并未同往常那般故意拿话呛他,而是展现出一副关心的模样,但总的来说她的好奇之心更大过于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关心之情,“放假了,带他们回来看看你。”。

“他们放假不是还有一个月嘛,怎么会”云炀认为陆枋在骗他,可自己的话却被陆枋打断了。

“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陆小南最先开口。

“我”陆枋想说‘我给他们请假了’,但是却被陆小南抢先了一步。

“爸爸没事,见到你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云炀示意那位医生先回去,又对着陆小南招手,陆小南看懂了,一步一步地上前,他还是对于这个几乎生存在手机里的父亲还是有距离感的,所以才表现的蹑手蹑脚的,陆小希一直抓着陆枋的裙子,直到云炀也向她招手,她看了一眼陆枋,得到她的允许后也才胆怯地上前,走到陆小南旁边,后又拽住陆小南的手臂。

“你为什么手上插着管子呀!是不是生病了。”陆小希看着云炀手背上的针管,怯怯懦懦地询问着云炀。

“嗯,小希怎么知道呀,你真聪明!”,经过刚才医生注入的止痛针,云炀这时疼痛已有所缓解,表情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只不过额头的汗水依旧停留在他的额头。

“妈妈生病的时候,手上也会插着这种管子。”小希解释道。

云炀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宋时轩立即上前在他身后为他垫上两个靠枕,陆枋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身后走上前的女人推开了;女人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有对陆枋的敌对之意,只是见她没有想要上前帮扶的意思,故而才将她轻轻推开,自己好走上前,同宋时轩一齐为云炀垫好靠枕,让他能够坐起。随后,宋时轩将女人和那医生叫出了房间,并带着门外的男人一起下了楼。

楼道里,女人询问宋时轩,陆枋是谁,宋时轩就将关于陆枋和云炀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这时女人才反应过来,“这么说来,我该叫她一声嫂子了?”。

宋时轩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舒姐姐,你们怎么会来啊?”,宋时轩赶到时,舒羽和她老公已经到了云炀家,他便有所好奇。

“哦,我和李斯在医院做婚检,正好云炀哥哥去复诊,碰到他了,就一起回来了。我看他挺难受的,就让李斯送他回来,我把哥哥的车给开回来的。”,舒羽也慢吞吞地解释着。

“那个嫂子知道云炀哥哥的事儿吗?我刚刚怎么觉得她对我哥那么冷漠呢?”舒羽继续说着,她方才转身时看见了陆枋的表情,那是一副漠然的神情,从她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一丝的爱意。

“不知道,你快回去吧,你们今晚不是要彩排吗?别耽误了你后天的婚礼仪式。”宋时轩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关于爱不爱,陆枋和云炀之间要如何谈及爱不爱的问题。

说罢,舒羽和她老公一起离开了云炀的家。

云炀卧室里,陆枋看着他的模样,整个人都瘦削了许多,也没有了往常的神气,她在心里默念着这恐怕不是简单的小病小痛,以他的财力势力,如若都不能让自己好转,那必是不治之症了。陆枋将陆小南陆小希支开,把他俩带到客厅交给了宋时轩,而后又独自上了楼。

“不能治好吗?”陆枋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未带有丝毫的情感。

“治过了,能不能好,不知道。”云炀突然放松了下来,痛苦的表情开始浮现在脸上,他不想让孩子们看到他不堪的样子,方才才那么故作坚强。

“什么病?”陆枋依旧冷漠地关心着。

“胰腺癌”云炀也云淡风轻地回答着。

陆枋沉默了,这种病怎么治,治好的概率几乎为0,她渐渐地内心生出了担心,神情也逐渐不平静了起来。怎么会呢?没听过他家里人有得胰腺癌的呀,怎么会呢?

“怎么不说话了?”云炀见陆枋突然没了声,以为她是在可怜自己。

“没怎么。”陆枋在云炀的床边坐了下来,这一举动却吓到了云炀;因为在他的眼里,陆枋是不会对他做这么亲近的举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