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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来到下午两点半。
李斯中间一直在摸鱼，就连中午的时间都是在诊疗室内度过。原本那是给医生的吃饭和休息时间，医院里也有公费食堂，但他指定不能去，万一在食堂吐了多不合适。
当他以为今天就要这样度过的时候，在三点左右，他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还是护士领来了一位病人。
这位是地狱三头犬的形象，这下都不用坐，撤去凳子之后在对面趴下。
李斯还是摆出那副老练的模样，“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中间的那只狗头语气有些懒惫地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斗地主实在是玩腻了。”
李斯：？？？
三只狗头三言两语解释了他们的问题，听完后李斯沉默了。
地狱三头犬，三犬共用一身，而且从诞生之初便有三股独立的意识，天然的兄弟仨。
他们捆绑在一起，平时无聊的时候多是以游戏打发时间。但是据他们所说，凡是三个能玩的游戏都已经玩吐了。前几天他们突发奇想，要是再有个兄弟就好了，可以一起搓麻将。
李斯下意识揉了揉眉心，“那你们找个搭子跟你们一起玩不就好了。”
右狗头晃了晃脑袋，“大哥，我看这小子不行，连我们的种族天赋都不知道。”
左狗头立时附和道：“就是，我们从小心意相通，跟别的鬼怪玩不是欺负他们吗？”
“哦？”李斯将双臂架在桌子上撑住下巴，摆出了标准碇司令的动作，虚着眼开口：“劳驾问一句，既然你们心意相通，你们自己是怎么玩游戏的？”
“嗨，这有啥的，我们兄弟都处了多少年了，骗来骗去的总归有方法。”
“就是，那都是有方法的，但是不可能告诉别的鬼怪。”
“总而言之一句话，”李斯颇有些头疼道：“你们现在体内有三股意识，现在想要再催生出一股，变成四股意识对吧？”
得到三只狗头的首肯，李斯沉默了。他很想给他们介绍一门课程：鬼格分裂的速成方法。虽然不是很懂，但他觉得这三头犬应该挂错了科室，神经内科可能更加合适。
因为凭空催生出一股意识大概涉及到了手术的范畴，让他一个心理科的门诊大夫来解决有些超纲了。
当然了，也不是一点不对症。能想到通过看心理医生来催生一个单独的意识来凑一桌麻将，这你能说他们的狗脑子没点神经病？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赶紧给老子们换一个！”
“再搁那儿摆造型信不信我们一口吞了你！”
决定了！李斯本来还在犹豫，现在人家竟然在质疑自己行不行，那他能忍了？男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行！
最关键的是，医院规定的治疗死亡率不能超过50，他上午已经成功了一例，帮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如此想着，他嘭的一声敲在桌子上，“放你们娘的臭狗屁！我不行？专家懂不懂，你们出去扫听扫听，除了我还有谁能在门诊给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呵，就怕你们这小身板子承受不住我的治疗手段。”
“大哥，他是不是瞧不起咱们？”
“弄死吧，干脆弄死吧。”
中间那位明显最为稳重的狗哥没管俩兄弟，只是盯着李斯问道：“医生，你是怎样的解决方案？”
“商业机密，哪能告诉你们？再说了都是专业术语，说多了你们能明白？愿意治就治，不愿意就赶紧滚蛋，瞎耽误工夫。”
李斯维持着豪横的人设。倒也不是他不愿意说治疗方案，纯粹是懒得现编瞎话。
地狱三头犬不说话了，但李斯可以捕捉到一点神魂波动，猜测他们可能在用天赋沟通，但他也没有试图去窥探。愿不愿意治的，真跟他关系不大。要不是他刚来，不想把指给他的病人推出去，他早就拒绝了。
“行，我们愿意试试，但如果你胡来的话，嗯哼……”
李斯丝毫不为所动，心里头冷笑一声。就对方这个要求，要么顺利催生出一个单独的意识，要么别想活着离开诊疗室，他可不想把医患关系变得复杂。
“你们换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放松心神。”
地狱三头犬闻言有些不情不愿地趴在了地上，只是三颗狗头依然仰着，目光死死盯在李斯的身上，显然并没有听医嘱的打算。
下一刻，三颗脑袋同时垂了下来，很快鼾声大起。这也是梦魇鬼的作用，但病人在戒备他的时候，突然由梦魇鬼来这么一下子，波动又极小，大概率能够成功让病人入梦。
“怎么样，有压力吗？”李斯询问起梦魇鬼，毕竟这次相当于是群控，跟之前的憎恶不是一回事。
梦魇鬼保持着那副缩小的形态，安稳待在炎魔的肩头，“现在没什么压力，但一会儿如果在神魂上动手脚，我就不能保证了。”
李斯点了点头，显然梦魇鬼也猜到了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你尽量稳住吧。老炎，你也要做好准备，如果出现意外，第一时间帮我顶住，争取时间通知保卫科。”
“好的，老板，我记住了。”
做好安排，李斯再瞅了眼对面的三头犬，此时哈喇子已经留到了地上，显然正熟睡。
下一刻，太虚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