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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话？修士很少睡觉，而且偶尔昏睡的时候身边也不会有人，她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想到这，她有些紧张了：“我说了什么？”
“……”她怎么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忽悠着。
“不是不可以，而不需要。”她静静地说，“你以为我只是不想问出口吗？我是不敢，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敢。就像现在，你说，你说你心中有我，我很欢喜，可是……就算这样，以后又怎么办？若是在一起，并不仅仅……只是感情的问题……”
“没必要啊！”秦羲一脸无辜，“只是暂时歇一会儿，用得着开洞府一样么？现在是我们俩都伤了，必须要在这里养几天，所以我才想弄得舒服一点。”
“快说！”
被强迫同意之后，陌天歌发现，刚才还半死不活的人，一下子生龙活虎了。
陌天歌轻轻摇头：“没有，你让我想想，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办，你让我想清楚……”
“我还没有……”
没办法，停下来给他重新包过伤口，两个人继续蹲着捡东西。
陌天歌看得目瞪口呆。
最可怕的并不是失去，而是得到之后失去。他想起她刚才说的那个故事，那个紫微散人，虽然并非亲身经历，可他明白这位几千年前的前辈，坐化了几千年，仍然徘徊不肯离去的原因。因为得到了，又失去了，一生不见……所以念念不忘，至死不休。
她点头说：“你说的对，这本来没什么问题，如果我们只是同伴，我会觉得，你是最好的伙伴，可是，不是只有这一次而已。我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就是，你修为比我高很多，你阅历也比我丰富很多，我还要学着如何应对一些事情，而你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这样跟你在一起，我以后还需要成长吗？所有的事情，都有你做主，我呢？我只要跟着你就好，这……是不是就像炉鼎一样？”
她说：“你果然什么也不懂。”
陌天歌被他笑得越来越好奇，忍不住瞪他：“快说！”
“对，应该不会认错。”秦羲也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寻了这么久，都没看到，这个哪来的？”
“这是我上次出门游历得到的……”她慢慢地把紫微洞府的事说了，包括紫微散人在她和方正道人识海中下了印记，要求他们两百年内寻到肖子澜的遗骨与他合葬，才帮他们解除的事。
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许久之后，轻声道：“难道，你要为此离开我吗？”
过了一会儿，这块矿石终于产生了变化，上面的裂纹竟变成了云彩！
“这是……”陌天歌抓头，这是紫微洞府跟方正道人分赃之后得到的，居然就是一直只闻名未见过的栖云石？！这么一来，她的本命法宝岂不是有望了？栖云石找到了，千年玉髓并不是太难得，只要他们在天魔山找到天香豆，就可以跟别人换到玉髓。
刚想了一下，手中的丹药立刻被陌天歌抽走，塞上瓶塞，收进乾坤袋。
她突然问：“为什么你今天态度突然变了？你不是说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没有了吗？”
陌天歌把玩着手中的栖云石，道：“还有一百五十一年呢，不说结婴，最起码我也能达到结丹后期吧？到时候再去，也有把握一些。”
“……我心里有数。”
她没说，他也不问。不可能两个人之间一点秘密都没有，何况他们还不到那种关系。
“那为什么……”他顿了顿，试图选择一个合适的说法，“我觉得，你并不是太信任我，总是要自己做主，不愿意听我的。”
“就算只是跟在我身边又怎样？难道我无法护你周全吗？为什么一定要都靠自己？我们就这个样子，我可以帮你，你也可以一直修炼下去，结婴，甚至化神，未必没有希望！”
“说不说？”
“嗯。”
安静了一下，小小的石洞里又开始飞东西了：“去死！”
秦羲摇摇头，没说话，只专注地看着手心的矿石。
“栖云石？”陌天歌接过，完全傻了，“这就是栖云石？！”
折腾了半天，仍然没把他的嘴撬开，东西又都丢光了，而且，他的伤口又裂了。
突然，秦羲怔了怔，捡起一块小儿拳头大小的石头。这显然是一块矿石，整体显白色，上面却有着许多天然的裂纹，看起来与普通的石头并无差别。
如果刚才，不知道她的心意，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不知道两情相悦的感觉，也许他也会慢慢地淡了心思，走上成仙大道。可是，可是……
“不说就是不说！”
“可你这么想了！”他忽然高声，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听到这句话，秦羲只是笑。
秦羲却摇头，拉过她的手，道：“脑子里有个印记，终究不是好事，等我们回去，就让师父看看解不解得掉，如果不成，也要想想办法，完成那个什么托付。”
她终于笑了，却是冷冰冰的，没有笑意的笑。这种笑让他害怕。
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可他却失望了。这代表了某一种可能，他最害怕的一种可能。
这个山洞实在太狭小，躺都躺不下来，于是他取出飞剑，削了一大块岩壁下来，至少让两个人可以起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