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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管他，周敏，妈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程贵川没出息的，你进城了要是遇到合适的，你自己眼睛放亮一点。”
周敏低着头，“你别说这个，孩子们太小了，雪然刚读书不久……”
“就是为了孩子，你才要找个更好的更有钱的，你生活好他们生活才能更好！”
余林这次彻底把程贵川看明白了，他翻不了身了。
程贵川回家除了打牌就是打牌，跟周敏打了一炮，中午在家随便吃了点。
听蒋秀珍抱怨说周敏出去后就没回来，带着孩子去了镇上，连饭也不吃了，估计是在外面找野男人去了。
程贵川结合她回来的表现来看，心里头不是滋味。
“我今晚检查检查，要真在外面有了野男人，老子打死她！”
蒋秀珍在程贵川面前碎碎念，到了外面人家夸周敏赚了很多钱，能干了，当着她的面尽说周敏的好话，说她有这么好个儿媳妇以后肯定享福了。
蒋秀珍摇头，“享什么福呀，她就只顾着自己，顾着她生的两坨，刚回家屁股没坐热就去娘家了，买东西把钱不当钱一样，乱买。”
“你儿媳妇不是给你买了新衣服吗？”
“那是捡的她的旧衣服，她哪里舍得给我买新的，旧的不穿的才给我。”
“蒋大姐，你别这么说，周敏挺好的，贵川赚不到钱，还有周敏贴起来，压力也没那么大了，以后你的福气在后面哩！”
“不敢不敢哦，享不到她的福，往娘家跑去了，昨天一回来，啧啧，就跟贵川大白天的在房间里。”
几个中年妇女偷着笑，“大白天的没事干啊，就在家里干？”
“是啊，我听了都好笑……”
“那不是说明周敏在城里肯定没有，要是有了肯定不会这样。”
“说不一定，也可能是有了，瘾大了，一回家看到贵川一表人才的忍不住……”
蒋秀珍都这么说，那肯定是周敏有问题了，在外面说周敏好话的几个，顿时也都不说周敏的好话了。
这一下午，村里议论纷纷，蒋秀珍到处逛，到处说，七七八八的。
“要不是看在她给贵川生了两个，我都不想要她了，你说她比贵川能干，我可看不出来，我都没见到她兜里有钱。”
“那是人家不给你看呗。”
“我是没见着，有的话她能不在我面前炫耀吗，她老爱得瑟自己多厉害，我真没见到钱，她自己觉得自己厉害，没见到钱说这些都是虚的。”
“你看看吧，贵川现在进厂，在席玉那边，一个月好几百，你看看她，我没见她有什么钱……”
蒋秀珍的重心围绕着一点，周敏没有她儿子厉害，周敏没有赚到钱，程贵川娶了周敏不是程贵川的福气，是周敏的福气。
她爱听所有人说周敏配不上他儿子，但听不得说她儿子配不上周敏的半句话。
程贵川打牌手气数十年如一日，打了一下午，输了一下午，跟村里几个比较有钱的打，想着打大一点多赢点。
结果牌桌上一直输，半个月的工资都没了，输的晚上不想回家吃饭，想打通宵。
但他打得，别人打不得，人家要回去睡觉，程贵川也只好灰溜溜的回家。
乡间小路，周敏在娘家也待了一下午，领着儿子东旭接了程雪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