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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儿子就没那么好了，女儿跟爸爸亲。”
程贵川笑得合不拢嘴，“这点算什么，用得着说？”
程雪然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发夹回来了，“妈，爸爸给我买了好多花花！”
她看上去像个花姑娘。
隔壁的程雪琪和程雪丽也看到了，眼里写满了羡慕。
程雪然骨子里和程贵川一样，都有点想要向旁人炫耀的因子在，她笑着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花花，“丽姐二姐，好不好看？”
她一边问，一边在她们面前转了个圈。
此刻的程雪然穿着过年的新衣服，带着满头的发夹，在农村的园子里被一群孩子围住，大人看了她，喊她花姑娘，孩子们只有看着她，“雪然，你这么多发夹能不能给我一个……”
“我拿这个弹珠跟你换。”
“你想得美，我才不跟你换。”
程雪然在孩子们中间跳舞，转圈圈，周敏抱着儿子远远的看着，心里高兴。
“东旭，姐姐漂不漂亮啊？”
“漂亮！”
周敏摸了摸他的头，“妈，我也要……”
“你是男孩子，要发夹没用的。”
“我要！”
初一的中午，程东旭因为发夹的事和程雪然打了一架，他想要程雪然头上的发夹，程雪然不给，他就自己动手去扯，被程雪然一把推倒在地，撞了一个包。
周敏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程雪然头发乱了，程东旭在地上哭。
哭声把蒋秀珍惹过来了，一看孙子脑袋上出了个包，不由分说揪着孙女的头发打了几巴掌。
程雪然哇的一声哭了，声音震天响，半天没缓过来……一直抽噎着。
程贵川回来的时候家里饭还没做好，发了脾气，骂周敏，“一天天的在家当皇后娘娘啊，到点了还不做饭，你要饿死我？”
“你媳妇城里待久了待出富贵命。”
程贵川一听，更生气了，骂了周敏一顿，各种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骂她贱命，贱货。
周敏充耳不闻，只要不打她就行，默默地去厨房里做饭。
几天后，年过完了，该进城的又要进城了，程贵川输得一分钱也没有了，倒欠了一屁股债，晚上的时候喝了点酒哭了，问周敏，“我们什么时候能当上有钱人啊？”
周敏不说话，她想说她在城里见过有钱人，拿有钱人跟自己对比过，人家有钱确实是有两下子，比她有本事。
至少不会像程贵川这样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牌。
这话她不敢说。
程贵川哭到半夜，抱着周敏，“周敏，今天别犹豫了，下海吧，我跟你一起进城，你下海赚钱，我自己也赚钱……”
周敏想拒绝，程贵川在她耳边道，“你要是在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