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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敏恶狠狠地盯着他，心想他怎么不被电打死，为什么他还能好命被救活，这样的人怎么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骂他，“窝囊废。”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程贵川的面这样骂，她挺直腰板，“吃喝嫖赌样样沾，赚钱也赚不到，天天喝酒上牌桌，你个赌鬼，没出息！”
“我嫁给你我倒一辈子霉……”
“要死就去死，早点死！”
这个家没有他会更好。
还没等她说出后半句，嘭的一声，她眼前一花，都还没缓过来，原来程贵川给她脑袋开了个瓢，酒瓶子往脑袋上砸，一条口子。
她呆在原地，鲜血一滴两滴，三滴四滴。
程贵川见状，连忙往外面跑，“大姐，大姐！”
周敏几乎失去了意识，忘记自己怎么被送到医院去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医生在给她缝针。
头部没办法打麻药，程贵香也不敢带她去大医院，去了个小诊所，生缝。
“啊！”
周敏叫了出声，程贵香抓着她，“四针，就四针，马上好。”
周敏不知道究竟缝了几针，只觉得那根针在她头皮上穿过来，又穿过去，她呜呜的哭，程贵香叹气，“贵川脾气不好，是个急性子，你惹他做什么？”
“大姐啊！”
“你别惹他就是，他是个顺毛驴，你顺着他。”
周敏缝了针，脸也白了，还好伤到的地方是发际线，不用剃头发，以后痊愈了也不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会被那块发际线盖过去，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程贵香骑着电三轮送她回去，周敏跟她说，“大姐，以后我的工资你能不能给我，不要给贵川了，他拿去赌了，存不到钱。”
“这个要你们自己商量，我怎么好说，我把工资给你，到时候他骂我。”
“他不敢骂你。”
“没有他不敢的。”
程贵香从小让着程贵川，让习惯了，自古以来姐姐带弟弟，有什么事必须替弟弟出头，帮着弟弟，哪有帮着外人的道理。
“大姐，明年我不干了。”
“你不干？”
“对，你尽快找人吧，明年我找别的事做。”
说不动程贵香帮她，她只有自己找新的出路，继续待在一起见不到钱，一年到头等于白干，一家人只有等死。
程贵香不高兴了，“怎么就不干了，你不干了我一下子到哪里找人啊？”
“大姐，你想办法找吧，多看看，我年后就不做，你有时间找。”
“我不把钱给你你就不干了，你跟贵川说了没，他也同意啊？”
“无论他同不同意我都不干了，我还是去服装厂里做。”
“你去找之前那个老板？”
周敏不说话，程贵香叹气，“啧啧……贵川知道了打死你，到时候我不管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