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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为笑道，“如果我想听，我就能听到你和每个人说的每句话……”
明白了，肯定不是军统的身份。
这是被方不为吓的高血压了……
你要是不信，就带我去瞅李士群一眼，我保准他活不过三天……还有岩井也一样，杀傅筱庵那一次，我本来是想杀他的……”
“呵呵呵！”袁殊面无表情的笑了三声，“糊弄傻子呢吧？”
“怎么可能？”袁殊失笑道，“除非霸王本身就有千斤重……”
但现在，王天木被自己吓的不敢进上海，袁殊也愈发受岩井英一和影佐祯昭的信任，地位越来越高，接触的机密也越来越多……
从小到大，那么多的书难道白读了？
这和历史偏移不偏移的关系不太大，而是由袁殊的性格决定的。
开什么玩笑？
多烈的酒，喝到方不为的胃里也跟凉水没什么区别，他要的只是能和袁殊对座畅饮的这份感觉。
“那你信不信，他能举起千斤鼎？”方不为又问道。
“不用你保持清醒的头脑了！”方不为苦笑道，“我反倒觉的，你有时候，稍笨一些，也未必是坏事……”
算了，和你这样的人说不通！
原本的历史中，他早就被王天木给出卖了。
胆子不大，做不了五面间谍，胆子不大，不可能在每一方势力都知道他有其它身份，随时随地都可能翻船的前提下，他还能如鱼得水，乐在其中。
“好主意！”方不为坚起了大拇指，“那就拜托你一下，先让我见到这些人再说……不用多近，那怕让我在十几米之外看他一眼就行……”
“呲溜”一声，方不为喝干杯子里的酒，拦住了袁殊来接酒杯的手，用极其郑重的语气说道：“问你个问题！”
袁殊低着头，想了一下，又问道：“哪方面的身份？”
“只是听一听而已，怎么可能会害死人？”袁殊讥笑道，“不听的话，怎么知道姓汪的想干什么，万一是幡然醒悟，想回头呢？”
方不为叹道，“他会要求，让你的上级来见他，要和你们谈联合，谈合作……而恰好，时间又很紧，你们连请示的时间都没有，你会怎么做？”
“自己想！”方不为含糊道。
“那你以为，我是怎么杀的那些汉奸？能随时随地的了解到他们的动向，知道他们是在外面，还是在家，又是怎么在那么大一幢楼里，确定到他们具体睡在哪个房间……而且事后还能全身而退？
方不为几乎与中村形影不离，他手底下真要有一支超强的武装力量，怎么可能瞒的过中村的眼睛？
“废话！”袁殊翻了个白眼。
千斤有些夸张了，但方不为背负个五六百斤，照样健步如飞，还是能做到的。
“不想说，不说也行啊！”袁殊哭笑不得，“就算编借口，也要编个像样一点的，说这种胡话，谁会信？”
袁殊还想再开一坛，被方不为给拦了下来：“淡的跟水似的，不好喝……”
“但是我就能！”方不为指了指自己的身体，“那你看我有没有一千斤……”
要说袁殊最个性的是哪一点，方不为用四个字就能给他概括：胆大包天！
这其实是一种极其不懂政治的体现。
他觉得，很有必要提醒袁殊一声，干一些事情之前，一定要三思。
他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表明态度：他从来都是单枪匹马，而不是马春风和延安方面所怀疑的，他是不是掌控着一支超强的势力，有一天会不会威胁到他们……
“去哪？”
还有，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故意放着李士群不杀？因为这王八蛋太谨慎，我连见他一面都难，想监听都监听不到……
“你说！”袁殊清楚的感受到方不为语气当中的凝重，他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
他提到，方不为有一套铁甲，有好几百斤重……
如果是李泽田，想都不会想，直接会拒绝。
对牛弹琴了！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苏州，当的是江苏省教育厅厅长……
方不为猛的一顿。
“那电报呢？”袁殊低声吼道，“难道你嘴一张，电波就能发送出去？”
方不为也自认为自己是个政治白痴，但他至少知道留后路。
“嗯！”方不为点头。
道理确实是这样的道理，但为什么越听就越扯蛋呢？
如果有利，他又会考虑，如何更有利……
“下次你来，我请你喝烧刀子！”袁殊遗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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