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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殊果然还是袁殊！
光是一个前期侦察和跟踪，及时掌握目标动向，就没办法实现。
那个男的是浦东的熟人，绝对不可能是方不为的人。
而按原本的计划，胡月明是不准备显露身份的，只想先听听姓汪的说什么，再向上级请示。
这就是袁殊。
“来，喝酒！”方不为叹了一口气，提起酒壶，给袁殊倒满。
“你不是不让我喝么？”
船夫也一样……难道方不为真的能听到？
就跟提醒马春风，下雨天别坐飞机，是同样的道理！
真话没问到一句，正事也没提到半件，尽说了一堆疯话胡话……
不然方不为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
袁殊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蒙，脸上像是着了火，烧的厉害。
如果没帮手，方不为更不可能做到那些事情。
“不可能！”袁殊使劲的摇了摇头。
“还是那句话，没办法解释！”
“所以，真的没办法解释！”方不为叹了一口气，“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两年在上海发生的这一切，真是我这一个人做的……”
还真发？
袁珠是那种典型的冒险主义者，给他针尖大一点窟窿，他就想钻出个碗大的机会来……
“要走？”袁殊问道。
“说到这一点，你就更有发言权了！”方不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好好想一想，我还能走到哪里，就能把电台背到哪里？”
“不可能！”袁殊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方不为，“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你怎么做到的？”袁殊猛吐了一口气。
没等袁殊露出讥笑，方不为又说道：“下午，从日本领事馆出来，准备坐船过江的时候，你的保镖建议，直接去黄浦码头，让海军派一艘小艇，送你们过江，这样至少能保证安全……
“那就见！”袁殊斩钉截铁地说道，“等听完他的条件，再请示也不迟……”
嗯，有些不对啊？
领导还亲自给胡月明做了背书，表明中央无条件相信他的态度……
不到半个小时，一壶黄酒就见了底。
不可能的。
但你说没必要麻烦别人，也不会有人会盯上你……于是坐车到了十六铺码头，坐民船过的江……”
方不为摊了摊手，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如果说，我有千里耳，你肯定也不信，对不对？”
方不为猛的一愣。
“假设！”方不为加重了语气。
“好！”方不为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他想到了民国政府的那些宣传资料。
袁殊顿了一下，又悚然一惊。
“怎么给你解释呢？”
“去杀人！”方不为吐了一口气，“也别问我去杀谁，等人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哦，那就说说！”袁殊无奈的摇了摇头，给方不倒满了酒杯。
他发现，今晚的方不为，纯粹是来找他发神经来了。
“真的！”方不为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想不想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样？”
原因很复杂，反正当时知道胡月明与姓汪见面的人不少，包括军统和重庆政府，甚至是委员长都知道，当时还揣测了一番姓汪的都提了些什么条件。
这比他掌握了什么势力，还要让各方忌惮。
除非方不为会分身术，更会隐身术……
结果袁殊当场点破了胡月明的身份……
方不为说的越多，袁殊的脸就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