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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葡啊,我们当初刚出来打拼,居无定所,生活条件很差。所以我跟你妈才决定把你留在乡下的。”
章父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事实上你爷奶确实把你照顾得很好,所以我跟你妈就很安心地在外面继续打拼了。”
“没想到忽略了你的心情,是我们不对,爸跟你道歉,啊。”
……
青葡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拉灯,也没有声音。
“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被人误会了。要打要骂我绝对不还手,姐你原谅我吧。”青团吸了一下鼻子。
还是静默。
“怎么办?如果姐今晚不开门,我要睡哪里啊?”青圆小声地问。
“你姐心情不好,让她一个人安静安静。走吧,到我那里凑合一晚去。”
胡小云把青圆提溜走了。
没过一会,人都走光了,章母走了过来。
“你是我第一个孩子,把你留在乡下我怎么可能不心疼?我那时一想到你就哭,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青葡啊,妈错了,我给你道歉,你原谅我吧,啊。”
章母说完也离开了。
“怎么样?可以放下了吧。”青葡在黑暗中自言自语。
“他们没有不爱你……现在,你可以去过新生活了。”
这句话音刚落,青葡的脑海里浮现出“谢谢”两个字,随即身体变得轻盈起来。
她微笑地进入了梦乡。
青葡又睡了一个懒觉。
等她起来时,家里已经没人了。
她在屋檐下的躺椅摊着发了一回呆,然后进屋换衣服出门。
“姐,我们先去哪?”
一推门,倚在墙上的李解元站直了身子,仿佛两人早就约好了似的。
“你的摊子?”
“让大个子照看着呢,他也该练练了。”
“那走吧。”
“去哪?”
“找那两个混子去,敢恐吓我妈,他们也该付点利息了。”
“对,还有那个老郑,明明说好的居然出尔反尔,还找人追债,心也够黑的。”
……
青葡和李解元在外面跑了一天,傍晚要回家吃饭时,两人的脚步也没见变沉,反而一副万事俱备的样子。
吃饭时,大家都很安静,还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看青葡一眼。
青葡旁若无人地吃完,放下碗筷后开口了,“我要说两件事。”
大家不约而同看着她。
“第一,我们现在有三个摊子,爸你不能管钱了,解元数学好,以后账目由他管。”
李解元筷子顿了一下:我数学好,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他没吭声,继续埋头吃。算了,都听大姐大的安排。
章父点头,“这样也好,我能省点精力出来照看一下家里。”
“第二,”青葡转向章母,“妈你回来帮爸的手,把‘芋见蕉香’这摊子的事理顺了,以后由你管。”
“没问题,”这会无论青葡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那我的杂货摊……”
“我接手了。”
青葡接着说:“小吃摊按部就班就行,我去搞点服装卖,抓紧时间把开店的钱再赚回来。”
停了一下她又撂了一句狠话,“不让我开店我还非开不可,还要开她家对面!”
“她”是谁?
小云无声地询问李解元,李解元也无声地做了个“伍”的嘴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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