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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山病好的差不多了，上个月就能出门走动。
“哥，你咋来了？天这么冷。”
温玉珠忙把自己熬的姜丝可乐给温小山倒了一杯。看着温小山喝的痛苦，康理笑得吱呀咧嘴。
“难喝吧？”康理笑得幸灾乐祸。
温小山直接一口干，他抹了一把嘴，“很好喝。”
说完，他还很应景的打了个嗝。
康理直接竖起大拇指，他不明白，可乐这么美好的东西，为什么偏偏要拿最恐怖的姜丝去煮。
“玉珠，我来这儿是跟你道别的。”
康理的大拇指悬在半空，忽地看向温玉珠。
温玉珠也有些发懵，温小山出院后，和张慧芳感情很不错，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你要去哪？”
“京城。”温小山耸了一下肩，“淮海这个地方太潮。我脑袋总是疼。”
温小山眼神闪烁。
“说实话。”温玉珠声音压低，盯着温小山的眸子。
“就是真的。我也不是离开显像管厂。我去京城，就是去电视机厂的京城销售部。”
这绝不是主要因素，温玉珠很笃定。
她拔下袖套，气哄哄的走向前台，一边走一边威胁温小山，“温小山，你不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姚小林。”
温玉珠心中有数，肯定不是姚小林赶温小山去京城。
只是温小山不说原因，她看着心焦。
就在温玉珠的手指攀在拨号盘上的一刻，温小山快走两步，按掉了电话。
“玉珠，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了。”
原来，就在昨天，张建明找到了温小山。他一改往日的咄咄逼人，他坐在温小山对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就快昏过去了。
“说啥？让你离开张慧芳，说是为你们好，是不？”
从温小山的表情里，温玉珠已经知道了答案。
温玉珠冷哼一声，男性白莲花，也是少见。
“他说了，说慧芳从小娇生惯养的，一点苦也没吃过。跟了我，阶层就会下滑很多，他说如果我爱慧芳，就应该为他着想。”
张慧芳所有苦难，不正是来自这个父亲吗？
对于这种人，温玉珠很鄙视。
温玉珠撂下话筒，直视温小山，“你呢？打算就此离开淮海，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