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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是字面意思喽。”
白夜用力拍了拍弗瑞的肩膀，然后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在客椅上，从兜里掏出来个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特制手机扔了过去。
“打开看看吧。”
听到这话，弗瑞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抓起手机按下开机键。
他已经做好了看到娜塔莎与科尔森等人死去的样子，连自己都能不知不觉地被人挟持，恐怕他们也难逃一劫。
屏幕亮起照亮了他黑黝黝的脸，接着一阵枪声传入他的耳中。
这是一场现场直播，在看到里面不断运动的画面时，弗瑞第一时间判断了出来直播的所在地正是三飞饰的下层空间，绝大多数特工的所在地。
而隐约看去，这栋大楼的所有门都已经被锁死，进入自我封闭状态。
这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郁，最终化作额头上滚落的汗珠。
画面中，一双粗壮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正手持两把闪烁着蓝色光晕的超大号手枪，看来是这双大手的主人正头戴着某种影像传输装置。
拍摄者不断射击，一群朝他冲来的特工当场就被枪管中射出的蓝色激光在胸口开了个大洞，惨叫着倒下。
弗瑞咬牙看着，那些倒下的特工他虽然不知姓名，但绝对能从他们身上的装束看出是神盾局精锐中的精锐，是在特工学院中训练超过十年的战士，不曾想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倒在这里。
“这些是神盾局的人，不要杀。”一道清脆的女声在画外响起，拍摄者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而弗瑞局长的目光也随之挪移。
面容姣好，身穿红色皮衣的红发女子落入两者的眼帘，她正轻轻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脚边倒着昏迷过去的两名文员打扮的年轻男女，形成丝线的缕缕红光在他们的脑袋上萦绕着。
拍摄者沉默地点点脑袋，突然头也不转地抬手向他身侧扣动扳机，噗噗的血肉融化声响起，接着他才转过头看去。
真是好身手！
哪怕此刻拍摄者杀的是自己人，弗瑞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惊叹着，这反应速度甚至快于鹰眼和黑寡妇了，这样好手为什么自己从前没有见过？
而当看清被杀的人是谁时，弗瑞眼中惊叹又忍不住化作一抹悲伤。
“嗬我”
一个衣着干练，留着短发的男人茫然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大洞，吐出半个字后颓然倒下，手中的锋利匕首也随之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布洛克·朗姆洛，弗瑞对这个身手极好的年轻人有印象，记忆里他总是和那个光头西特维尔私交甚好，若是西特维尔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难过吧。
伤心了不到半秒，弗瑞立刻皱起眉头，思绪如电般调动自己的大脑分析眼下的局势。
刚刚那个红发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些是神盾局的人？
但还未等他想清楚其中关节，又一群特工嗷嗷叫着冲了过来被激光打死，弗瑞只得继续看去，并且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是娜塔莎、克林特、希尔、科尔、西特维尔还有皮尔斯
站在墙角当背景板的皮特罗则有些无聊地欣赏窗外飞过的一海鸥，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点想吃薯条了。
而白夜则打量着眼前的独眼黑秃子，舒服地在椅子上翘起腿。
早在一进来三飞饰时，他就将四人分为两组，弗兰克和旺达一起去从上而下清理九头蛇余孽，快银先负责拿一个从废土世界带来的u盘上传病毒控制神盾局的内部与外部网络系统，再带自己来这间办公室。
在黑科技这一块，电影宇宙里的神盾局还是显得过于保守了。
“够了！我已经看够了，你本可以直接杀了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弗瑞扔掉手机站起身颤声道。
就在刚才，那个拍摄者亲手从一间女厕所里抓出了慌不择路的亚历山大·皮尔斯，自己的如同兄长般的导师与伯乐。
然后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就要按下扳机。
如果说之前那些不算熟识的特工只是让他伤心的话，那马上要被杀死的皮尔斯堪称是在他的心上狠狠的划了一道口子。
他现在只想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唉——”
白夜突然大声叹息一声，激的皮特罗一激灵。
“你被杀掉的那些手下都是九头蛇的人，伱不知道吗？”
弗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紧牙关愤怒地说：“这是不可能的，九头蛇的主要组织早已被摧毁，现如今只有小部分残余势力还存在。”
“他们都是优秀的特工，就算死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他们！”
白夜捡起手机重新打开，接着从兜里掏出个通讯器对着它说道：“给弗瑞展示一下我们有的证据，就像计划里一样。”
弗瑞看向手机，画面中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头发，皮尔斯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呲着牙咧着嘴。
一道红色的光芒开始缠绕在皮尔斯的脑袋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的青筋凸显，很快双眼变得迷茫起来。
“我二十一年前，我秘密释放了维尔纳·莱因哈特以及大批量的九头蛇科学家，并伪造了他已经死亡的记录”
“十九年前，我们从苏联挖掘出了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并用他杀死了霍华德夫妇”
“朗姆洛，西特维尔他们都是我们安插下的人，神盾局的特工学院与其说是他们的，不如说是我们的蛇窝”
几秒钟后皮尔斯似乎清醒过来，突然大声咆哮：“九头蛇万岁！”接着被一枪打爆了脑袋。
“这”
弗瑞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内心充满了痛苦和震惊，但唯独没有怀疑。
早年间神盾局从德国手上或招募或监禁的科学家都不知为何在同一时间暴病而死，他曾经以为这些人只是被仇恨九头蛇的人秘密暗杀了而已，此时却恰好能与之对应。
还有那个特工界传言的“冬日战士”，且不说是否是巴恩斯中士，霍华德夫妇的死本就古怪，现在更是与能对的上了。
事实胜于雄辩，手机上的画面和皮尔斯的狂言都表明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九头蛇已经深渗到神盾局内部，而皮尔斯作为高级官员也是其中的一员。
但这还没完，白夜拍了拍手道：“去把那个光头抓来，戴眼镜穿西装的那个。”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在干这种累活”
嘴上吐槽着，但快银还是瞬间化作道残影窜出房间，一秒后就手里拎着个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光头男人丢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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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