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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西特维尔发出一声痛呼，然后用双手支撑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
然而当他抬头时，他的眼睛直接对上了弗瑞复杂的目光，这意外的重逢令西特维尔当场呆住冷汗直流，内心大呼一声：
完了！
作为九头蛇的卧底，他对于神盾局内部的行动一直都有着敏锐的观察，早就做好了身份暴露的准备，但他始终没有料到会在今天这平平无奇的一天被袭击。
几分钟前，三飞饰内的所有通讯装置突然全部失效。
起初，没有人在意这场事故，这不过是一次系统短路，一次偷懒摸鱼的好机会，一个修理工疏忽大意的结果，直到这场事故和每个人都息息相关
当西特维尔和身边一起潜伏的九头蛇同事开玩笑说三飞饰早该重新装修的时候，一男一女冲了进来，胸口有个骷髅头的男人疯狂地对着每个人射击。
他的同事嗷嗷叫了一声就抓着枪冲了过去，然后当场就为已经西去多年的红骷髅阁下尽了忠。
不对，其实不是所有人，他们偶尔会漏掉并打晕几个没有被渗透的人，这些都被夺路而逃的西特维尔看在眼中，不到半秒就想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是了，看来是九头蛇终于暴露了。
现在来看，他们每一步都似乎被仔细观察着，每一次暗地里的接触和交流都可能成为暴露的线索。
当时藏进修理间的光头想到这就一拍大腿，弗瑞啊弗瑞，真有你这老小子的。
怪不得被九头蛇渗透了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大家伙还以为你傻到没发现呢。
没想到竟然是手下一直暗藏着两名绝世高手，只待哪一天钓上来大鱼再一网打尽啊！
你这么厉害伱早说啊，早说我就不给九头蛇干活了，九头蛇与神盾局双料特工也是可以当一当嘛
就在西特维尔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扼腕叹息之际，突然被一阵强力从修理间拉出来，接着下一秒眼前一晃就倒在了弗瑞眼前。
竟然还有高手！
不等他再度感叹弗瑞藏人能力之强，就对上了局长的目光。
没时间思考了，皮尔斯前局长手无缚鸡之力想必也躲不了多久，朗姆洛当着自己面被打死，其他潜伏的九头蛇士兵更是不值一提。
现在想活命只剩下一条路
扑通一声，刚刚站起来的西特维尔跪倒在地，他颤抖着声音，眼神充满了恳求和哀求对弗瑞说道：
“局长，你必须相信我啊，我是被九头蛇逼迫的！他们拿我的家人威胁我，让我为他们工作，否则就会危害我所爱的人。我一直想摆脱他们，但他们太强大了，我无法反抗！”
抽泣了两下，他继续说：“我我愿意协助你们找到他们，揭露他们的计划！”
“信你？”
良久之后，弗瑞缓缓开口道，声音有些嘶哑，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旁手机上的还在实时转播，激光发射的声音不绝于耳，但他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多年来，他一直坚信神盾局是正义和秩序的象征，是保卫世界的最后一道防线。然而，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组织已经被九头蛇侵蚀，绝大多数人都被渗透了。
想到这，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挪向了桌对面坐着的白夜，心头涌上一阵感激之情，如果不是眼前这人带人突袭了三飞饰，大概自己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至于对自己老婆出言不逊的事情大概只是个误会吧，自己有时候不也忍不住去骂人吗？
弗瑞叹息了一声，然后从兜里掏出把枪，一步步走向跪在地上的光头，停在他的面前，声音冷冽地响起：
“你认为我会轻易相信一个曾经背叛了神盾局的人吗？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你的背叛行为。你选择了走上错误的道路，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弗瑞，我真的后悔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补偿我的错误。我不想死，我不想”
然而，他的哀求被弗瑞无情地打断。弗瑞的表情冷酷如冰，他没有给予西特维尔丝毫宽恕的机会。
“砰！”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击中了西特维尔的胸口。
西特维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的嘴巴张开，试图说出更多求饶的话，但是声音被咕嘟咕嘟冒出的血淹没，整个人缓缓倒地。
弗瑞叹了口气，杀掉西特维尔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曾经对这个年轻人负以重望。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白夜，认真道：“朋友，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代表神盾局没被渗透的每一个人感激你做出的一切。”
“哈哈。”白夜摇摇头，向皮特罗伸了伸手，后者立刻递给他一个传呼机，白夜接过手后又递给了弗瑞，道：“很高兴你终于看到了这一点，这个还给你。”
“这”
接过传呼机的弗瑞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那连睡觉都不离身的小玩意竟然不知何时被眼前之人拿走了。
他沉默一下，将传呼机塞进兜里：“我不管怎样，谢谢你，你不知道这东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是啊”
白夜眯着眼似笑非笑，不留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个与弗瑞的传呼机一模一样的小玩意正躺在那里。
把真正能叫来惊奇队长的传呼机还给这黑秃来换取信任？
怎么可能！
来之前他就专门上二手市场淘来了一个与弗瑞手上那个一模一样的传呼机，并且让皮特罗在从弗瑞兜里掏出来传呼机的第一时间就以极快的速度对两者的所有细节进行复刻。
包括被改装的内部结构，也尽可能的制作成了相仿的模样。
现在弗瑞也许不会呼叫卡罗尔·丹弗斯，但只要自己转头一离开，这秃子觉得手上没人可用，就会立刻叫来惊奇队长给自己撑腰。
而现在被替换了就算他再按，也只能解释为无意间被自己弄坏了，吃个哑巴亏。
“不过，我能问一下吗？你是怎么得知这一切的，为什么你会来帮我？”
弗瑞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端起已经凉掉的咖啡灌了一大口后说道。
白夜点点头，说:“你听说过支援过去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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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