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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问他：“是不是周炫明？”
戴以秋：“你为什么认为会是他？”
他似是不屑，“呵，那还能有谁？”
她莫名感到心慌，拉过他的手，“不是，不是周炫明，也没有别人。”
他的眼眶似乎缓和了一些，声音很轻：“戴以秋，我以前不觉得一个人一定非要从一而终，可是换到你身上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接受不了，想到有那个可能，我感觉我会发疯。”
她揉着他的手背，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我只有你，没有别人。”她把他的手放在她胸口上，目光执着，“当初如果是别人，也许我真的会做对你一样的选择，但是选择了你，我就不会再选择别人。”
他就那样看着她，像是慢慢相信的样子，最后说到：“好，我相信你。”
他重新踩下油门。
车子汇入车流，霓虹一闪而过，刚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回到家，戴以秋以为刚才车上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直到她被他折腾一整晚后，她才知道，男人在这方面，真的经不起丝毫挑拨。
第二天，当戴以秋扶着腰起床的时候，某人已经做好早饭等着她了。
她看了他一眼，昨天的狠厉和阴霾似乎都不见了，貌似心情很好的样子，折磨了她一整晚，丝毫没有困乏之态。
吃过早餐，肖仲璐去医院。
戴以秋又睡了个回笼觉才有精神去书店。
她戴着手套，把老板娘给她留下来的书都搬到仓库里，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书就翻翻看，打发时间。
没有想到明千突然找过来了。
“效果图这么快就出来了？”
明千摇摇头，“我想问你，他到底怎么了？”
戴以秋了然，明千自从知道唐楠是她的病人后，状态就有些不太好。
戴以秋：“我说过了，他的情况我不能跟你说，你想要知道什么，可以自己去找他问。”
“可是——”
戴以秋想到之前明千去找杨静珊的事情，不由问：“你自己是不是也——有什么？”
明千：“我没有心理问题，我是听说他去你们医院，所以才找过去的。”
原来如此。
戴以秋：“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她既然知道唐楠去过周际医院，应该是有自己找人的渠道的。
明千自嘲地笑了一下：“大概是近乡情怯吧，不知道他在哪里的时候，我满世界去找他的线索，可是知道他在哪里之后，我反而寸步难行了，就怕不小心会遇到他，所以一点都不敢出现在他的范围内，甚至想到他或许会出现，还会绕道走。”
戴以秋有点不理解，当初明千还信誓旦旦地说等找到唐楠，她会让他后悔躲她……但是一说到近乡情怯，她也很能感同身受，她在面对肖仲璐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很想见到他，却只能绕着他走。
女人，有时候也不过只嘴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