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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周光耀。
这老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啊,北地是什么地方,去了没准就交代在那了,还指着挣功业谋前程。
皇上显然也没料到还有上赶着接这个烫手山芋,他问:“周爱卿,你可知北地是什么情况!”
周光耀躬身道:“北地是大晋边陲,由许多小部族组成,他们各自为政,并不把朝廷官员放在眼里!”
皇上满脸疑惑:“那爱卿还请命去北地?”
周光耀抬头挺胸,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来:“臣乃大晋官员,新税法又是臣一手促成的,北地内讧,臣罪孽深重,臣愿用这条命换北地平安,换大晋安定,求皇上成全!”
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辞不止让皇上动容,也让在场的百官汗颜。
周光耀真是个忠臣,为了江山社稷连死都不怕的人,如何会怕得罪权贵。
皇上激动的说:“周爱卿,大晋有你这样的臣子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周光耀,朕封你为北地郡守,享受从三品待遇,管辖北地事务,破例封你的夫人为诰命夫人,享一品夫人待遇!”
周光耀忙跪下谢恩:“皇上仁厚,臣替妻儿谢皇上皇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周光耀去赴任那日,许多朝臣都去送行,周光耀环顾四周却不曾发现苏允辰的身影,他捏了捏怀里的信物,暗自叹道,希望这东西有用吧!
队伍缓缓出了城,周光耀看着巍峨的汴京城逐渐变成一个小点,心里真的生出一种赴死的悲壮来。
护卫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大人,前方有人拦路!”
他寻着声音望去,立在路旁的不是苏允辰又是谁。
周光耀忙下了马,疾步走过去:“王爷怎会在此?
苏允辰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那双明亮的双眸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坚毅。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周光耀在临时搭的茶棚里坐下。
“城中送行之人太多,本王便早早出了城在此地等你!”
周光耀有些感动:“有劳王爷记挂,卑职惶恐!”
苏允辰亲自替周光耀斟了一杯酒到:“周兄此去如猛虎归山,蛟龙入海,必将有一番大作为,本王祝周兄马到功成!”
周光耀一脸惭愧:“别人不明就里也就罢了,王爷你也这么,真是折煞卑职了,此次去北地,全仰仗王爷了!”
苏允辰正色道:“周兄何必妄自菲薄,本王清楚你有有济世之才。
北地部族虽然彪悍却最是真诚,本王有点建议,周兄可参考一二。”
周光耀感激道:“如此还请王爷不吝赐教!”
苏允辰道:“北地人信奉强者为王之道,若周兄能解决三大部族经年累月的矛盾,北地人必然会对你敬若神明。到时候,莫说实施新税法,其他政令的实施也会畅通无阻!
这是本王搜集来的北地情况记录,周兄旅途无聊可以研读一二,以周兄的才智,定然能想到破解之法!”
周光耀感激涕零:“王爷几次三番提携卑职,卑职愿为王爷肝脑涂地!”
苏允辰皱了皱眉头说:“本王要你的肝脑作甚,你得好好活着为北地造福,周兄只管放心去,你家夫人和千金郡主会帮忙看顾!”
周光耀拿着苏允辰给的信物和卷宗,满怀信心的起程了。
赵钰如今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凌霄阁主亲自写了回信,他已经派出四路人马去探路,一定会找到最佳运输线路。
当然,阁主也说的清楚,凌霄阁愿意与郡主合作,但他们是江湖人士,所做之事绝不违背侠义之道,绝不参与党争。
赵钰自然欣然同意,她放下信件,径直去了西院。
看门的小厮笑着迎上去:“郡主,您可算来了,最近您不怎么出门,张伯把马都快刷掉层皮了!”
赵钰笑笑,张伯最是闲不住,她的坐骑和马车被张伯打理的一尘不染。
张伯见了赵钰,笑意从他那张满是沧桑的脸上蔓延开来。
他声如洪钟:“郡主,今天去哪?”
赵钰眉眼弯弯的说:“张伯,今天不出门,我来和你喝杯茶?”
张伯急了:“哎呀,这可使不得,你现在贵为郡主又是王妃,哪能和小时候那样在下人院子里呆着,快回去!”
赵钰朝抱夏使了个眼色,抱夏和迎春就把院里的人都支使出去干活了,她们俩也退到了院门外。
张伯表情凝重了起来,焦急的说:“郡主,你这是遇到事儿了?要我干什么,你吩咐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赵钰在张伯躺椅对面的石凳上落坐,示意张伯也坐。
张伯虽然名义上是个车夫,他年轻时可是大晋的一员猛将,早些年在战斗中伤了一条腿,被主帅遗忘在战场,被镇国公无意间救下了。
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妻子已嫁给了曾经的主帅为妾,连他心心念念的孩子都是主帅的血脉。
张伯一蹶不振,是赵钰收留了他,不仅好生照顾他的起居,还天天缠着着他给自己将战场的事,张伯才一点点活过来。
赵钰也曾问他想不想报仇,他摇了摇头说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以后就一直在国公府给赵钰赶车,赵钰出嫁把他也带来了。
因为郡主敬他,整个王府的人也都敬着他。
赵钰有些难以启齿,她犹豫的说:“张伯,钰儿确实有一事相求!”
张伯却有些兴奋,这么些年得郡主庇佑,他无以为报,终于郡主用得到他了,他拍着胸脯说:“郡主有事只说,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帮郡主做成!”
赵钰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我想养一批私兵,请了人过去操练,我需要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总领全局,确保这些人只忠于我!”
张伯没有犹豫,直接问:“老奴什么时候起程,我得好好调教一下小安子,他给你赶车我还是放心不下?”
赵钰瞬间红了眼眶,她知道张伯有多介意自己以前的事,他说过再不沾军营的事,可自己开口,他甚至都没有犹豫。
张伯咧嘴笑了:“哭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以后你生了小公子,我还要给他做木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