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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诺走出诊疗室,看到高峻在大厅整理文件,高峻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诺诺,谢谢你。”
褚诺笑了起来,唇红齿白,明艳非常:“高峻哥,你不用谢我,能帮到又夏哥,我很高兴。”
高峻沉吟了半晌,问道:“诺诺,你……很关心又夏?”说完了又小心观察褚诺的表情。
褚诺看着他,目光如炬:“高峻哥,你也很关心又夏哥啊。”
高峻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和又夏哥从小就认识,虽然他好像已经忘记了。”
“是啊,真是个……无情的家伙。”高峻摸了摸脑袋,无奈地低笑一声。
褚诺扬起小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是又夏哥的助理,要好好照顾他。”
“嗯,我知道。”高峻点了点头。
“我相信,苏老师可以帮助莎莎的,那,我先走了。”褚诺从高峻身边走过,高峻扭头看向她的背影,黑色的马尾甩来甩去,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高峻凝视了许久,直到穿着卫衣百褶裙的女孩消失在楼梯尽头。
苏云打开音响,从里面传来舒缓的纯音乐,王莎坐在苏云对面,沙发很舒服,软乎乎的,像一团云将她迅速包围,她几乎快要陷进去。
苏云的声音温和:“王莎小姐,你确定要接受催眠吗?如果你觉得不适,完全可以拒绝。”
王莎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苏老师,请帮帮我,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苏云坐直了身体,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怀表,百年历史的百达翡丽,表盖上雕刻着格查尔鸟,眸子点缀着一颗蓝宝石,苏云打开盖子,指针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王莎,请你仔细回忆你见到那个跟踪狂的场景,然后,你会回到那一天。”苏云打了个响指,王莎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她已经陷入了催眠。
“王莎,看看四周,你在什么地方?”
“我……我在恋人湖。”
“现在几点钟?你和谁在一起?”
王莎抬起手,做了一个看手表的动作,她回答道:“现在是晚上9:30,我和婉琳在一起。”
“回头,看向树林深处。”
王莎的手垂了下来,她的呼吸逐渐急促。
苏云的眼神猛然变得凛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呢?”
王莎的身体一抖,语气也变得不安起来:“我,我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
“别怕,看仔细,他长什么样子?”
王莎咽了口唾沫,她在苏云的指引下,缓缓地朝那个人走去。
“我看到了,苏老师,我看到他的脸了!”
苏云那是纸笔,放到她手里,王莎拿着笔,快速在纸上移动起来,时间分秒过去,滴滴答答,苏云合上表盖,一声脆响,王莎放下了纸笔,呼吸急促。
苏云的嗓音磁性温柔:“你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出于对婉琳的思念和对又夏的愧疚,等你醒来,你会放下一切,好好回去洗个澡,重新开始生活吧。”
王莎缓缓点了点头,苏云打了个响指,王莎惊醒一般睁开眼,耳边传来舒缓的音乐,她的呼吸逐渐均匀。
“王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好多了。”王莎站起身,眸子中又有了神采,“谢谢您,苏老师!”
送走王莎后,苏云把画递给高峻,高峻仔细端详了一阵,皱起眉:“这王莎的画技实在是……要不拿给又夏看看。”
“不行。”苏云倒了一杯咖啡,“又夏的嫌疑还没解除,最好不要接触到与案件相关的东西,我不想傲月为难。”
高峻仔细看着画,嘴里呢喃:“好眼熟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啊!我知道他是谁了!”高峻的眼睛亮了起来。
深夜的校园,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寂静和空旷,宁帆喝得醉醺醺的,走在恋人湖边,他玩着手机,一只手摸着下巴,嘴里嘟囔:“不就是拍几张照片吗?用不着打人吧?啧,真痛……”
这时,一阵风吹来,宁帆眯了眯眼睛,抬起头,借着手机的微光,他看到前面有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女孩不紧不慢地走着,嘴里哼着歌,借着醉意,宁帆举起手机,缓缓蹲下身,看着屏幕里女孩纤细白皙的小腿,他猥琐地吹了声口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女孩的裙摆上,沾染了一些红红的东西,像是……血?
宁帆心头一震,酒瞬间清醒了一半,这时他才发现,女孩身上的那件连衣裙,好像是韩婉琳的。
宁帆觉得有些毛毛的,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他咽了口唾沫,放下手机,抬起头,女孩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一步一步倒退着朝宁帆移动,宁帆吓得瘫坐在地,抱住脑袋哀嚎:“韩婉琳,你别来找我啊!我只是跟踪偷拍你而已,杀你的凶手不是我啊!!”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哦~!原来跟踪婉琳的不是又夏哥,而是你啊。”
宁帆愣了一下,仔细看着面前的女孩:“你是……管理系的褚诺?”
褚诺脸上洋溢着狡黠的笑容,宁帆站起身,恼羞成怒地扬起手:“混蛋,你敢吓我?!”
一只手握住了宁帆的手腕,宁帆扭过头,看到了女人冷清美丽的脸。
“你……”
还未等宁帆的脏话出口,宋傲月出示证件,宁帆瞬间泄了气。
“宁帆,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市局,审讯室,黄峻涛翻看着手机,宁帆不敢抬头。
“这些照片都是你偷拍的,对吧?”
“……”
“照片上的女孩有和你同系的同学,还有地铁、商场电梯偶遇的路人,这个人,你熟悉吧?”黄峻涛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韩婉琳的照片,宁帆慌忙移开视线,眼神有些惊恐。
宋傲月放下笔,说道:“宁帆,你的手机里有偷拍的被害者照片,你又亲口承认跟踪被害者,你的嫌疑很大,知道吗?!”
宁帆身体一抖,过了许久,他终于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只是跟踪她而已,我没有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