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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承认了，宋傲月面色一沉，道：“你为什么跟踪韩婉琳？”
宁帆咽了口唾沫：“我在联谊会上认识她，本来只是想逗她玩玩，没想到她反应激烈，还让詹又夏和高峻羞辱我，我只是想吓吓她……”
黄峻涛敲了敲桌子，提高了音量：“逗她玩？你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闻言，宁帆面如土色，迅速低下了头，宋傲月问道：“你在跟踪韩婉琳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
“我是说，除了你。”
“额……”
黄峻涛又拍了一下桌子：“好好回答，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宁帆立刻坐直了身体，努力回想，然后说：“可疑人物没有发现，但是韩婉琳上周去了两次美术馆，我还奇怪呢，她又不是美术系的，怎么总往美术馆跑呢。”
“美术馆？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云昙？没错，就叫云昙美术馆。”
做完笔录，宁帆灰溜溜地走了，林芸景、秦钧辰和苏云从审讯室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宋傲月看向苏云，苏云开口道：“他没有说谎。”
林芸景看着手机，说：“我查到了云昙美术馆的资料，美术馆的地址在湾兰区建设路321号，馆长名叫杨漩，他在二十年前，凭借一幅《走向水中的奥菲莉娅》在美术界成名。”
宋傲月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图片，一个身穿蓝色雪纺裙，皮肤白皙眉目深邃的美丽女子亭亭立在湖水中，她的神情平静安宁，湖面上倒映着树林和夕阳的影子。
宋傲月沉吟半晌，说道：“明天早上一到开馆时间，就去云昙美术馆，调查杨漩。”
说完，宋傲月转过身，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宋傲月几乎快要站不稳，黄峻涛察觉到了不对大步上前，苏云一把揽住宋傲月，动作自然地将人圈进自己怀里，黄峻涛脚步一顿，愣在原地。
苏云眉头紧锁，声音却十分温柔：“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我没事。”宋傲月咬了咬唇，推开他，“放开我。”
苏云凝视着她，最后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前走去。
“我送你回家。”
“不用，苏云！！”俊美男人的力气大到宋傲月无法拒绝。
黄峻涛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无比郁闷。
林芸景走到他身边，打了个响指：“嘿，黄副队，去吃宵夜吗？”
黄峻涛回过神来，摸着后颈嘟囔：“啊？宵夜，行啊，叫上小秦小张他们，我请。”
“哇，谢谢黄副队。”
苏云将宋傲月送回了家，他把她扶到沙发上，走进厨房，打开冰箱，脸色一沉，不知为何，宋傲月有些心虚，她捂着胃直起身：“你在看什么？”
苏云叹了口气：“你这冰箱里就这么一点食材？平时你都吃什么啊？”
宋傲月小声回答：“我平时很少在家里吃。”
苏云拿出一把青菜，一块肉，厨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随即飘出淡淡的香味，宋傲月拿过抱枕抱在怀里，低垂着眼帘，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
街边大排档，秦钧辰和小张盯着炒锅里翻滚的花蛤，哈喇子都快流了下来。
“老板，你家的花蛤真香！”
“老板，多放点辣子，我们爱吃。”
林芸景坐在桌边，喝了一口茶：“真是两个吃货。”她转过头，看着心事重重的黄峻涛，说道：“苏老师和宋队长，之前就认识吧？”
黄峻涛一怔，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
林芸景笑了起来，她如同一朵玫瑰花般漂亮艳丽。
“太明显了，宋队长很在意苏老师。”
黄峻涛沉吟了半晌，然后说：“他们……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吗？”林芸景白皙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浅笑了一下，“你这么在意宋队长，应该看得比谁都清楚吧，他们，不可能过去。”
黄峻涛不说话了，他闷了一大口茶，叹了口气。
苏云的厨艺是很好的，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宋傲月不按时吃饭，每天都做好了丰盛的饭菜，营养均衡且色香味俱全，宋傲月的口味都被他养刁了。
苏云推开厨房的门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肉菜粥，里面加了姜片和海鲜调料，香气扑鼻。
苏云把碗递给宋傲月：“小心烫，你冰箱里的食材不多，我明天给你买些来。”
宋傲月喝了一口粥，温热醇香的味道让她的胃舒服了许多，她低声道：“苏老师，明天你要买食材的话，麻烦你算算账，我把钱给你。”
“傲月……”
“今天谢谢你，我改天请你吃饭。”
“傲月，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苏云。”宋傲月重重放下碗，“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了。”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苏云咬了咬牙，俊美的眸子黑得深沉：“傲月，我们明明……”
“你到底想怎么样？！”宋傲月站起身，抓住了苏云的衣领，她平日里的冷静荡然无存，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需不需要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还是你主动提出的。”
苏云看着她，宋傲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仿佛有一团火焰一直燃烧在她的冰层下面，现在冰川终于融化，冷水也被煮沸。
“当时满口说着是为了保护我，却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又出现在我身边，这算什么？”宋傲月的呼吸急促，眼眶逐渐红了起来，“我都打算忘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干干净净地忘掉算了……”
宋傲月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等宋傲月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唇已经挨在了一起，仿佛有烟火，一瞬间在宋傲月的脑子里炸开，她的每一根神经都酥麻无比，苏云熟悉的气息霸道地掠夺着，那双唇也不知餍足地品尝着甘甜。
宋傲月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了一下苏云的嘴唇，苏云松开她，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下，他的眼神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出去。”宋傲月掀唇，颤声道，苏云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记得把粥喝了。”
然后苏云转过身，离开了公寓，随着门关上，走廊里透进来的最后一缕暖光也消失，宋傲月坐到了沙发上，捂住嘴唇，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