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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卫幼卿早就在看账本的时候，都搞清楚了，张景虞都是蛮善于经营这些的，她觉得很是讶异。
张景虞慢条斯理的吃鱼，两人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时不时漫无边际地的说上两句。
“想必长姐和长公主她们也食不下咽了。”
“吃吧。”张景虞拣了挑去鱼刺的一块鱼肉，放在她的碗里，眼皮也不掀地说：“我看也未必。”
卫幼卿思忖道：“长姐说，这是长公主的意思，也是在杜绝两位殿下结党营私吧。”
“若是只有你，不觉得不是他们，而是你……和我。”张景虞露出了深思熟虑之色，抵着下颌道：“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长公主当是真知灼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幼卿吃下了一口鱼肉，鲜嫩的很，眼中露出了探究之色。
她早就觉得，张景虞不太对劲。
他看上去对张景柯总是挑三拣四，也不怎么上心，但又实则对他格外关心。
“当初你来卫家提亲，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可是今天又不这么想。”
毕竟当初，还是他第一个知道，张景柯与温韶有私情的。
甚至为此，说服她同张景柯退亲。
很难说，这里面没有成全张景柯的意思。
当时还在想，张景虞怪狡猾的，如此一来，一举双得。
张景虞咬了一口菜心，入口脆嫩，慢慢地道：“原来你关心猜测过我的想法。”
他一直以为，卫幼卿只是那么随遇而安的去听从别人的决定。
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也会揣摩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
“看来，现在欠缺关心的，恐怕就不是你我了。”卫幼卿瞥了一眼摇摇晃晃，从花瓶门里被扶进来的张景柯，脸上的神情甚是迷离。
“大公子，少夫人，二公子被长公主府的人送回来了，看样子是喝得有些醉了。”
张景柯闻知温韶的事情，无能为力，回到家中，又见卫幼卿与长兄琴瑟和鸣，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隐隐觉得，一切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长兄？”
张景虞慢悠悠的抬起头，对张景柯的醉态似乎没有任何意外，带着两分嫌弃，口吻淡薄道：“醉醺醺的，成什么样子？”
“我没事。”张景柯醉眼朦胧的说，根本找不准她们的方向。
卫幼卿在旁叹出了一口气，张景柯一点看着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